接下来的几天，陆家快餐的深夜食堂，逐渐为人所知，客流量增加了不少。

虽然，夜宵时段与白天的喧嚣还是有挺大差距。

不过陆明远已经十分满足了。

而且，他和林深两个人，应付夜宵的这点客流量，绰绰有余。

这天，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更添了几分寂寥。

店内灯光明亮，却只零星坐着几位食客，多是附近加完班的，或是晚归的。

林深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将上一桌客人离开后的桌子擦拭干净。

陆明远正在后厨清点明日的备货，迷彩围裙上沾染着今日的烟火。

“陆哥，今天晚上人不多啊。”

林深走到后厨门口，有些焦虑的开口。

陆明远“嗯”了一声，继续在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这个时间点，外卖小哥，出租车师傅和代驾小哥等人群都还没过来。

不急。

收款到账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人影出现在收银台。

又来了。

陆明远和林深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俩才懂的表情。

来人是个年轻人，头发肉眼可见的稀疏，尤其头顶部分，在灯光下甚至有些反光。

他穿着一件格子衬衫，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熟人也别太近，我只想静静腐烂”的气息。

这是苏叶，陆家快餐深夜食堂开张以来，几乎每晚都会准时在十一点半出现的“熟客”。

他总是盛一碗粥，什么粥不挑，只要是粥就行。

配两个菜，通常是酱汁豆腐泡和拍黄瓜，有时会再来一小碗海鲜小馄饨。

然后找个最角落的位置，默默地吃，吃完默默地走。

全程不超过十五分钟，与周遭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老样子？”

林深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连今天的菜品都懒得介绍。

苏叶点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嗯。”

“今天的粥卖完了，新熬的粥要等一小会儿。”

林深解释道。

“好，我不急。”

苏叶说罢，熟门熟路地走到角落，放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磨得包浆的保温杯，拧开盖子，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咖啡。

陆明远从后厨探出头，目光在苏叶那岌岌可危的发际线上停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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