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风听后,挣脱姬昌的手,剑风直逼姜子牙面门。
却见姜子牙袖袍轻挥,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涌来。
狼风只觉手腕一麻,长剑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插在丈外的巨石中。
“狼风!”
姬昌厉声呵斥,转身对姜子牙深揖,“手下无状,还望先生恕罪。”
“侯爷千金之躯,怎可如此受辱?”狼风恨恨道。
“侯爷,让我来吧!”
面对狼风的话语,姜子牙并未回答,只是神神在在的看着渭水。
姬昌望向那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咬了咬牙,“莫说拉车,便是为先生负轭牵马,也是姬昌分内之事。”
说罢,姬昌解下腰间玉带,亲自将缰绳套在肩头。
晨光中,他花白的须发随着动作颤动,青色的冕服被缰绳勒出深深的褶皱。
狼风与随从皆跪伏在地,声音哽咽:“侯爷不可!”
姜子牙负手立于车旁,看着姬昌弯腰弓背,一步步拉动车轮。
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嘎吱”声响,如同敲打在众人心上。
狼风望着侯爷佝偻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却终究不敢再妄动,作为近卫首领,他瞧出了侯爷眼中的决绝,那是愿为西岐百姓承受一切的坚定。
从渭水到西岐城,不过十里路程。
姬昌拉着车,汗水浸透了衣衫,顺着额角滴落在黄土路上,晕开一串深色的印记。
起初他尚能稳步前行,渐渐便脚步踉跄,喘息声粗重如破风箱。
行至第二里,他脚下一软,重重跪倒在地,缰绳勒得肩头渗出血迹,染红了青色的衣料。
“侯爷!”
狼风再也忍不住,扑上前想接过缰绳,却被姬昌挥手推开。
老侯爷抬起头,面色惨白如纸,眼神却亮得惊人。
姜子牙望着他肩头的血痕,忽然抚掌大笑:“够了!侯爷此举,足见西岐天命所归!”
他俯身扶起姬昌,一股温和的气流注入其体内,驱散了几分疲惫,
“上车吧,余下的路,贫道陪侯爷走。”
车驾驶入西岐城时,百姓夹道相迎,却见老侯爷衣衫染血、形容枯槁,
而那白发道人竟端坐车上,顿时议论纷纷。
狼风扶着姬昌下车,怒视姜子牙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
“若侯爷有三长两短,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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