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的……可以亲你。”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岁星听见他说。
“对的，你现在要亲吗？”
明明主动提出来的是他，却在她弯眸答应的时候，他的耳朵再次红透。
但那双黑眸亮得惊人，说不清是羞涩还是矜持地点了点头，在怀中人踮脚亲上来时，谢绝睫毛颤了颤——
像是虚伪假面破碎的前兆。
“唔……”
岁星眉心轻蹙，眼中氤氲上浅淡水雾，掩盖清明。
谢绝亲得又凶又重，仿佛在不断确认什么，又像是确认了还想要更多。
…
两人跌跌撞撞，从资料室一路拥吻到谢绝的房间里。
窗帘密不透风，遮光效果极好，室内昏暗一片，隐隐看见有什么在黑暗中反射着光。
等到床头的台灯被谁的手不小心撞到开关，灯光亮起。
被吻到脖颈、口中水声含糊一片的岁星恍惚间看见自己的脸。
“……？”
当她眼中水光凝成水落下后，眼眸清亮。
她也因此看见了墙上密密麻麻属于她的照片。
即使她一眼认出上面的人是自己，即使每张照片的拍摄角度并不诡异，但——
睡觉时被这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怎么看怎么惊悚吧？！
但很快，岁星就没工夫管这些了。
…
次日。
岁星已经习惯梦到有只大章鱼或者大触手缠住她了。
一睁眼就对上一双不知道看了她多久的黑眸。
“……宝宝，早。”谢绝磁性的嗓音在岁星耳边响起。
他看着刚醒来眼中融着淡淡茫然的岁星，心里一片阴暗的柔软。
如果每天能像现在这样，尽情把她抱在怀里就好了。
睁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她，睡觉前最后一眼也是她，不用担心她离开去很远的地方，也不用怕她喜欢上别人。
“早呀。”
怀中人稍微动了动，发丝蹭过他的锁骨。
谢绝眸色略深。
被子下的手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岁星懒散的表情戛然而止，忍不住轻喘了声。
“……再睡会好不好？”谢绝深深凝视着她的眉眼。
岁星唇瓣轻轻咬住，没有回答，只是双臂环抱上了他的脖子。
之后她再次被青年压到了床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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