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星从来不会对谢绝撒谎，她说回到家可以打电话，就能打。
而且提前用信息告知谢绝时间，准确无误地在夜间十点过五分打通了视频。
“阿绝。”
岁星的背景一看就是在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在成年后修缮过，有很多花园风格的元素，像座浪漫的精灵宫殿。
谢绝很少有喜欢的东西，偏偏他喜欢、他痴迷的一切都与岁星有关。
他甚至认为岁星决定了他的审美。
“……唔。”谢绝应声。
他眨也不眨地盯着岁星的脸。
可能是刚刚洗过澡，她的头发还带潮意——岁星不喜欢一直吹头发，她宁可看会书或者刷会手机让头发自然晾干，是个很奇怪的人。
她身后有一个跟谢绝房间差不多大的收藏柜，里面也放了一堆玩偶。
岁星正躺在阳台的藤椅上晃悠，见谢绝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屏幕里他的额头：
“干嘛这么紧张？又不是没有视频过。”
谢绝眨了下眼，仿佛真的被她点到了。
他能想象到她指尖的温度。
“你送我的钢笔超级无敌好看，天呢，真的把文具做成了艺术品。以前对这个系列早有耳闻，但一直没机会买。”
“果然有些东西要别人送才珍贵啊~”她玩笑说。
谢绝捧着手机，眼珠颤了下，“你喜欢就好。我可以继续……送你。”
岁星：“那多破费呀——不过既然你这么说啦，那以后就拜托你了。”
谢绝喜欢听以后两个字，也喜欢被岁星托付。他轻轻翘了下嘴角。
紧接着他想到蓝娉婷傍晚说的——要是岁星知道他派人盯着她，一定不会高兴的。
像岁星这样一直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最在乎的就是自由。什么都换不来自由。
她在这个圈子里其实是有些特立独行的，别人跟谢绝玩不到一块去，她可以，别人要么继承家业要么早早结婚，她两者都不选，在国外跑了那么多年，又突然回国。
她像一缕自由自在的风，可以是绿色的，可以是紫色的，更可以是五彩斑斓的。
但她又能给谢绝独一无二的安定感。
她走到哪里都会给谢绝发消息——除了快毕业的那段时间。
“如果……”谢绝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愿直视她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看见她的不喜乃至厌恶，会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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