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昏迷不醒(第1页)

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剧痛和眩晕。肋下的伤口一直在缓慢渗血,左臂的骨折处肿得老高,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带来钻心的疼。他不得不频繁地停下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凝聚几乎要涣散的精神。

怀中的铁盒冰冷而坚硬,不断地提醒着他肩负的重任。这冰冷的触感,成了对抗逐渐吞噬他意识的温暖睡意的唯一武器。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几乎要耗尽最后一丝气力时,终于来到了记忆中的那片区域。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劣质脂粉、汗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糜烂气味混合在一起的怪味。几声有气无力的调笑从远处传来,更显得此地的颓败。

他避开那几个零星的身影,绕到一片几乎完全倒塌的残垣断壁后,找到了那个半埋在地下的、用破席子和烂木板搭成的窝棚。窝棚里散发着比鱼腥和垃圾更难闻的气味,一个蜷缩着的、脏得看不出年纪的身影正窝在里头打着鼾,正是那个瞎眼的老乞丐。

墨鸦没有惊动他。他凭借着记忆,摸索到窝棚最里面,一块看似固定的石板旁。他用力推开石板——这动作几乎让他晕厥——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延伸的黑洞露了出来,一股浓重的土腥气和霉味扑面而来。

他毫不犹豫,小心翼翼地先放下伤腿,然后整个人滑了下去。地窖很浅,不足一人高,里面堆满了不知名的杂物,空间狭小。但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他勉强将入口的石板拖回原位,尽管并未完全盖严,但足以遮挡视线。地窖内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绝对的黑暗和相对密闭的空间,终于给了他一丝喘息之机。他靠在冰冷的土壁上,剧烈地喘息着,汗水和血水浸透了衣衫,黏腻冰冷。

休息了片刻,凝聚起一点力气,他开始处理伤口。没有清水,没有金疮药,只有怀里一些应急的、效果猛烈但副作用也大的止血散(通常用于紧急情况下强行收缩血管,但会加剧组织坏死)和几根藏在特制腰带里的银针。

他用牙齿配合右手,艰难地将肋下已经被血浸透的布条解开。伤口狰狞外翻,还在缓慢渗血。他咬紧牙关,将大半瓶止血散猛地按在伤口上!

一阵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让他几乎惨叫出声,眼前一片发黑,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咸腥的血味,硬生生扛过了这波冲击。剧烈的疼痛过后,伤口的出血果然被强行止住了大半。

他又用银针,摸索着在伤口周围的穴位刺下,进一步减缓血流,并稍微麻痹痛感。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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