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素养告诉他应该立刻离开，非礼勿听。

可双脚就像灌了铅，一步都挪不动。

常秋芳的妹妹？

自杀了？

“吱呀——”

办公室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了。

常秋芳站在门口，双眼通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四目相对。

张枫提着保温桶的手僵在半空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表情尴尬到了极点。

“那个……我……”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只是路过，什么都没听到。

但这种话，说出来连鬼都不信。

常秋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把门关上。

她侧过身，对张枫说。

“有空吗？”

“陪我去楼下走走。”

这根本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张枫默默地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出了住院部大楼。

医院小草坪，格外安静。

常秋芳找了个长椅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点上。

她吸烟的姿势很熟练，但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张枫在她身边站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一直觉得，常秋芳是那种顶天立地的女强人。

可现在，他亲眼看到了她的脆弱。

一根烟很快就燃尽了。

常秋芳将烟头掐灭在垃圾桶里，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

“我从来不哭的。”

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尤其是在别人面前。”

“只是今天，没忍住。”

她转过头，看着张枫，眼神里带着一丝自嘲。

“你都听到了吧？我和我舅舅的吵架。”

张枫犹豫了一下，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听到了一些。”

常秋芳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正好，我心里也堵得慌，想找个人说说话。”

“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一个战地记者。”

“为什么突然那么关心未成年保护，甚至想牵头组建一个相关的组织？”

张枫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因为责任感强，或者是在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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