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来平复情绪。

又过了许久，女孩才抬起头来。

“医生……”

“我……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我想……我想把它打掉。”

“求求你，帮帮我。”

她双手合十，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张枫。

对于这个结果，张枫并不意外。

从她独自一人，神情慌张地来做检查时，他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他点了点头。

“人流手术属于计划生育手术，我们可以做。”

“不过，手术有风险，你需要签署知情同意书。”

他继续公事公办地说道：“手术分为普通人流和无痛人流，价格不一样。”

“无痛人流对身体伤害小一些，恢复也快，费用大概在五千块钱左右。”

“包括了术前检查、手术费和术后消炎的费用。”

“五……五千？”

女孩听到这个数字，眼睛猛地瞪大了。

这个数字，对她来说，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

她的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医生……我……我没有那么多钱。”

她把自己的口袋翻了出来，里面只有一卷被捏得皱巴巴的零钱，还有几张百元大钞。

“我……我就带了两千块钱……”

“这是我全部的钱了……”

她带着哭腔，几乎是在恳求。

“您看……医院能不能通融一下？少一点行不行？”

“我以后……我以后一定会还给您的！”

张枫看着她那副可怜又无助的样子，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不行。”

他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收费标准都是物价局核定的，清清楚楚，写在墙上。”

“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一分钱都不能少。”

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指责，也没有同情。

女孩彻底愣住了。

她看着张枫，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五千块。

她要去哪里凑这么多钱？

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抓过桌上的检查报告单，转身就往外跑。

“等一下！”

张枫开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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