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张枫、甄道有、李满，三个人围在电脑前。

仔细地看着屏幕上那个立体、复杂的脑血管模型。

赵卫国夫妇则被请到了外面的休息室，紧张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电脑屏幕上，那团“烟雾”比普通CT片子上看得更加触目惊心。

无数纤细、畸形的血管盘根错节，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盘踞在大脑的生命中枢。

张枫操控着鼠标，将三维模型不断地旋转、放大。

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

甄道有和李满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打扰到他。

许久。

张枫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

他指着屏幕上的一处细节。

“你们看，这团畸形的血管网，虽然距离小脑神经非常近。”

“但万幸的是，并没有直接粘连在一起。”

“中间，还有一道极其微小的缝隙。”

“这道缝隙，就是我们的手术通道，也是唯一的生机。”

甄道有凑过去，扶了扶眼镜，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直起身子，满脸的钦佩。

“没错！真的有一条缝隙！”

“这个发现太关键了！”

“手术的难度，虽然依旧是地狱级别。”

“但至少……从‘完全不可能’，变成了‘存在理论上的可能’！”

这个发现，让手术的成功率，凭空增加了那么一丝希望。

李满也是一脸的激动，他虽然看不懂，但也知道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甄道有转过头，用一种全新的、带着敬畏的目光看着张枫。

“张医生……不，张教授。”

“这个手术，即便是有了这条通道，放眼全国，能拿得下的人，恐怕也不超过三个。”

“您看，我们是立刻联系协和的王老，还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枫打断了。

“不用那么麻烦。”

张枫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去联系手术室吧，把我们科最好的显微镜和术中造影机都准备好。”

他转过头，看着目瞪口呆的甄道有和李满，嘴角微微上扬。

“这个手术，我来做。”

轰！

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甄道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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