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的暮色漫过玄岳门时,纳兰明珠的长鞭银铃震落了最后一片枯叶。欧阳逸飞收剑入鞘的动作顿在半空,龙渊剑穗扫过石阶水洼,清晰映出她红衣下摆暗褐色的血渍——那不是寻常刀伤的痕迹,而是中了蛊毒后血液凝固的诡异色泽,在暮色里泛着暗紫的光。
"三日前,睿亲王府遭袭了。"纳兰明珠的声音被山风揉碎,长鞭突然绷直如弦,鞭梢指向远处层峦间若有若无的玫瑰甜香,"来者用黑羽箭射穿了府门匾额,箭杆上绣着五瓣七里香。"
梅降雪接过纳兰递来的黑羽箭,指尖刚触到箭镞,上面刻着的梵文字符就渗出细密的黑血。龙渊剑突然发出低鸣,剑锷上的北斗七星与血字共振,竟在箭杆上显影出蠕动的蛊虫——那些形如玫瑰刺的虫子正沿着鸢尾莲纹路爬行,所过之处,木质箭杆泛起被腐蚀的焦黑。
"箭杆是用波斯‘蚀心木’制成的。"纳兰扯开左襟,锁骨下方露出巴掌大的青黑色烙印,形状与箭杆上的莲纹完全吻合,"府中护卫中箭后当场化为血水,唯有这枚箭镞被我用寒冰封藏。"她的长鞭银铃突然剧烈摇晃,震落的铁锈里夹杂着细小如沙的蛊虫卵,在石缝中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欧阳逸飞捏碎一枚虫卵,指尖立刻传来熟悉的甜腥气:"是改良版的逆命蛊,比在苗疆遇到的更霸道。"龙渊剑穗扫过箭羽,竟将隐藏在羽毛根部的血字照亮,那是用蛊虫血写的两句梵文咒语:"阴本余孽,借尸还魂;锁引在此,血祭蛊母。"
"锁引?"梅降雪下意识握住腕间的长命锁,银质锁面突然发烫,上面的缠枝莲纹与箭杆血字遥遥呼应,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在空气中震颤。
三人连夜奔赴京城睿亲王府时,正厅中央的紫檀木柱上赫然钉着半页泛黄的羊皮纸。梅降雪的长命锁刚跨过门槛就剧烈发烫,锁面莲花纹与纸上血字产生共鸣,在青石板上投下扭曲的光影——那是西域玫瑰谷的地图轮廓,谷心处用鲜血画着个滴血的锁形图案。
"看这血渍的走向!"欧阳逸飞指着羊皮纸边缘,一串拖拽的血脚印从柱脚延伸至后花园的假山水池。龙渊剑插入池心的瞬间,水底突然亮起幽蓝的光,一具刻着鸢尾纹的铜盒从淤泥中浮出,盒盖缝隙里渗出的黑血与纳兰锁骨上的烙印同色,在水面晕开诡异的纹路。
"这是波斯皇室的‘禁蛊盒’。"梅降雪屏息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具缩成人手大小的人皮蛊,蛊身用金线绣着五瓣七里香,此刻正像活物般蠕动,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妖异的红光。纳兰的长鞭突然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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