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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暖接过，咬了口饼干。

咸香的味道在口腔扩散，混合着尚未散尽的硝烟味。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恶心感，只有种奇怪的平静，就像暴雨过后的湖面。

返程的直升机上，女兵们挤在舱门两侧。

李建国突然笑出声：“你们看见没？”

“那个光头被我按倒时裤裆都湿了！”

“得了吧，” 高芸翻了个白眼，“你扑过去的时候闭着眼，要不是李琪姐那一枪……”

“但我确实按倒他了！”

李建国涨红着脸争辩，引得众人哄笑。

笑声中，许小暖注意到李琪一直摩挲着狙击枪的枪管，眼神飘向舱外翻滚的云海。

“在想什么？”

许小暖挪过去问道。

李琪沉默片刻，声音轻得几乎被引擎声淹没：“那个光头… 他倒下前看了我一眼。”

“我一直忘不掉。”

许小暖握住李琪的手，开口道：“那是他们活该，他们害了多少家庭？！”

李琪听到这话，瞬间变得开朗起来。

“对啊，他们是坏人，死的越惨越好！”

“任务报告怎么写啊？” 林雪突然插话，用没受伤的手比划着，“就说我们像砍瓜切菜一样把药贩收拾了？”

纪寒从前排转过头，迷彩油覆盖的脸上罕见地露出笑意。

“就写血狼女子特战队首次实战考核，全员通过。”

机舱里爆发出欢呼，连向来严肃的陈锋都跟着鼓起掌来。

许小暖望着舷窗外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

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初入训练营时，自己连二十公斤负重都跑能跑个半死。

而现在，她闻着枪油与血混合的味道，听着战友们的笑声。

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那些在泥泞里爬行的日子、那些被骂哭的夜晚、那些磨破又结痂的伤口，全都化作了此刻融入血脉的力量。

她不再是那个看见伤口就会发抖的女生，而是一名真正经历过战火淬炼的特种兵。

直升机开始下降，许小暖整理着装备，发现 95 式步枪的枪托上不知何时多了道划痕。

她用手指抚过那道痕迹，就像抚摸一枚崭新的勋章。

直升机降落在特训营的停机坪上，螺旋桨卷起的沙尘迷得人睁不开眼。

许小暖第一个跳下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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