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见喜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跟善良也是半分不沾边。
纵然他手无缚鸡之力,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手上就干净了。
他可以为了半个脏饼就将曾向他伸出援手的可怜孩子出卖;也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任何手段。
你完全可以称呼他阴险,伪善,冷血。
也完全可以对他用以最恶毒的词汇来辱骂。
但这些他都知道,他并不会否认自己的罪过,也从来都不会在乎这些。
这就是他同白虎堂那位的最大差别,他没有良知,只有自我。
人贵有自知之明,拎得清自己几斤几两。
但很显然,离月儿并不具备这种特质。
进入组织,就意味着将自己的过去埋葬。
无论过去如何,有多么刻苦铭心,如今都是组织的工蚁,是要将自己全身心奉献于组织的。
组织不需要有自我的傀儡,也不需要这种极有可能背叛的残次品。
“这是离月儿送上门来的把柄,完全可以用来威胁……”
心中有个声音如此叫嚣,顺理成章的产生。
“像她这么蠢的人,能留在组织中本就是一个意外。”
落井下石是言见喜能干出来的事情,也是他常做的事情。
他应该这么做。
是吗?
心中的那个言见喜权衡利弊,他一向将人和事都用天平衡量,只做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可然后呢?
他该怎么做?
言见喜迟疑了,他并没有听从心中那个声音的指使。
他不想听,只觉着他吵闹,尖酸刻薄的嘴脸真是丑恶,真不愧是言见喜。
但他是言见喜,骨子里就是个不愿意妥协顺从的人,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他还算言见喜吗?
言见喜不愿多加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是言见喜,没有利益的问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所以言见喜说:
“请假是不可能的。”
奸商字典里就不存在‘请假’这个词。
离月的秀气小脸一下子就垮下来,肉眼可见的沮丧,不加掩饰的真实。
“别想着请假。”言见喜又补上一句,
“哪怕是去了嵩山,也得工作。”
离月的脑子不好使,也没听出言见喜话里的别有用意,只是神伤,像一只被抛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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