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中被蒙蔽阳光,整日都笼罩在黑暗中,除了每日按时送饭,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云筱子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煎熬着苟活几日。
比起身体上的折磨,精神上的痛苦更让她煎熬。
她感觉身上的骨头没来由地开始疼痛,痛入骨髓。
阿朱过来给她把过好几次脉,最后的结论都是无大碍。
她不信,但是她信与不信都没有影响。
终于,柴房的门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看样子你这几天过的并不好。”
云筱子看见了他青色的衣摆,上面绣着花纹,那个花纹她好像曾经在娘亲的衣裳上见过。
菱花纹配上云纹底,中间簇拥着高冠五彩长卷尾的腾飞鸟儿。
云筱子愣住了,虽说颜色淡到近乎不显眼,但这的确是用在女子服饰中的鸾鸟纹没错。
云筱子抬头,视线顺着向上看去,见到的只是清秀男子。
他的长相并不算阳刚,但也绝对称不上女相,眉眼间没有锐利,也不会让人感受到警惕。
云筱子茫然。
“哦,对,你并不认识我。”青栾笑道,他蹲下身,平视云筱子,
“那时候你还小,不记得我是正常的。”
云筱子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当然,那时候我也才三岁,我也不记得你。”
宽大袖袍藏住寒光的匕首,云筱子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但我记得这张脸。”
他的手指滑上云筱子的脸庞,脸上仍旧挂着笑意。
可他的指尖却是冰的,冰的人一激灵。
“你跟你娘长得真像呐……”
尾音未落,匕首‘噗嗤’扎进血肉中,扎进云筱子的腹部。
“难怪她容不下你。”
青栾唇角勾起轻蔑的弧度,用力将匕首推进去,捏住把柄搅动。
云风昕怎么会容得下跟自己如此相像,却又比自己更加年轻的人呢?
“你……”云筱子眼睛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砰—’柴房的门被砸开。
“青栾!”
这是你的怒吼。
青栾转头,看向你的眼神是你从未见过的淡漠——就好像他不曾笑过。
鲜血从他握着匕首的手上滴落,落在他的衣摆上,将青色的鸾鸟染成半数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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