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药田染成金红色,春天的青草气混着慕容恪身上的血腥气。
慕容恪屈膝坐在草垛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苏明玉的手腕。
"那夜我本是要入禹王府探一探禹王与皇后有无密信往来,却在密室瞧见个意想不到的人。"
苏明玉漫不经心的问道:"谁?"
"青阳。"
慕容恪从怀中掏出一枚锦衣卫令牌,上面的名字,苏明玉再熟悉不过。
“他不是在西境失踪的吗,怎么会落到禹王的手里?”苏明玉惊讶道。
慕容恪摇了摇头:“具体如何,我也不知。”
"我见到他时,他被铁链锁在寒潭里,人已经昏迷不醒,人事不知。
我这皇叔当真是下了血本,竟用南疆陨铁打造的锁链锁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俭事!"
苏明玉皱起眉,亦是觉察出几分不寻常。
她有些焦躁的问道:“那他人呢,救出来没有?”
慕容恪突然扣住她下颌:"你就这般在意他?早知该让禹王多关他几日。"
苏明玉拍开他的手,耳尖泛起薄红,"青阳与我情同姐弟,你连这都要计较?"
"我计较?"慕容恪嗤笑,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狰狞箭伤,"那夜我调了南境十二暗卫,强闯禹王府地牢。
若不是因为他是你在意的人,我是哪根筋搭错了,要去涉险救他?”
慕容恪恨得牙痒痒的。
苏明玉急忙抓过他的手,撒娇般的捏了捏他的手心,顺道把他的衣襟拉回去。
“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有伤风化。”
慕容恪刚要反驳,苏明玉却甜甜的说道:“让别人看了去,我不开心。”
慕容恪被苏明玉用这软萌的语气硬控了,瞬间火气就散了大半。
“所以……”苏明玉小心翼翼的问道,“后来呢?”
慕容恪傲娇的抬眼道:"禹王在地牢布了九重蛊阵,就等着有人自投罗网。
青阳身上被种了噬心蛊,我每破一重阵,他便多受七分噬心之痛。"
苏明玉猛地攥紧他手腕,紧张不已。
"禹王和他什么深仇大恨,这么残忍?"
慕容恪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突然将她扯进怀里,手指无意识的搅动着苏明玉的发丝。
"破到第八重时,青阳已经疼得咬碎了牙。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恢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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