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彤彤站在门槛外,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门洞,里面透出昏黄微弱的灯光。
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
也是她拼命想要逃离的地方。
记忆里那些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片段,随着这昏暗的光线一起涌上心头。
林寿握着她的手,能清晰地感觉到女孩指尖的冰凉和微微的颤抖。
“没事,有我在。”
低沉而平静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响起。
吴彤彤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手心传来的稳定温度,要将她淹没的恐慌被驱散了一些。
屋内很快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亮亮,你回来啦!”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嗓门很大,有些尖利。
“彤彤也回来了?”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相对低沉,但语气同样算不上温和。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昏黄的灯光下。
走在前面的是个男人,约莫五十岁上下,穿着一件洗得发旧的黑色T恤,皮肤黝黑粗糙,大概是常年劳作的结果。在这光线不足的村屋里,就跟个黑人似的。
紧随其后的是个女人,身形相当肥胖,几乎将门框堵去了一半。她穿着花布衫,脸上肉堆着,目光落在吴彤彤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
林寿的目光在吴彤彤清秀的脸庞和她父母粗砺的外貌之间扫过。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闺女……该不会是捡来的吧?
吴彤彤定了定神,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爸,妈。”
“爷爷……怎么样了?”
她最关心的,还是那个从小最疼爱她的老人。
“哼,你还知道回来啊?”
开口的是吴彤彤的母亲,许桂香。
她双手叉腰,语气尖酸刻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吴彤彤,又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旁边的林寿。
“你爷爷在里屋炕上躺着呢!”
吴彤彤的父亲吴强接过了话头,他皱着眉头,脸上没什么好脸色。
“现在人都不行了,下不了床,就吊着一口气。”
“全家人可都指望着你回来,救他的命呢!”
林寿上前一步,挡在了吴彤彤身前。
“两位先别急。”
“我们大老远过来。”
“还是先让我们进去,看看彤彤的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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