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国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拿起材料,首页赫然印着 “城北立交桥施工方关联企业核查报告”。当 “天盛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的字样跃入眼帘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 这个名字,与三年前那座坍塌的跨海大桥施工方仅差一个字。泛黄的记忆瞬间翻涌:桥墩断裂的巨响、落水车辆的鸣笛、遇难者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喊......
“是同一家公司的马甲。” 王天的声音低沉如雷,“他们用不同的招牌承接工程,出事后就注销公司,换个皮继续招投标。” 他伸手戳了戳材料上的资金流水单,“更劲爆的在后面。”
郑建国的目光顺着王天的指尖下移,一行行数字像毒蛇般缠绕在眼前。某家名为 “鑫达贸易” 的空壳公司,在过去五年间频繁向李副市长妻弟的私人账户转账,金额从几十万到上千万不等。转账日期与工程招标时间完美重合,备注栏里赫然写着 “项目合作费”。
“原来如此......” 郑建国喃喃自语,
他靠在床头,胸口,闷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伸手想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却在中途无力地垂下,指尖擦过杯壁,发出细微的声响。
房间里的光线渐渐昏暗,暮色如潮水般漫进来。郑建国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场噩梦般的车祸。记忆像被撕开的伤口,鲜血淋漓地涌现在眼前。他还记得那刺耳的刹车声,金属扭曲的尖啸,还有扑面而来的刺鼻汽油味。而在意识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的画面,此刻正像电影片段般在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
“那辆渣土车……”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专注,仿佛又回到了车祸现场。那辆失控的渣土车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朝着他的车直冲过来。虽然车牌被厚厚的泥浆糊住,但车身上印着的公司 logo,那个红蓝相间的图案,此刻在他的记忆里却无比清晰。他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更加清晰,没错,就是和刚才王天给他看的立交桥施工方的标志一模一样。
“原来早就有预谋……” 郑建国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绷带被绷得紧紧的,拉扯着伤口,带来一阵刺痛。
但这点疼痛比起心中的震惊和愤怒,根本算不了什么。
暮色如墨,渐渐浸透了窗棂。郑建国半倚在床头,望着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的玻璃,脑海中还盘旋着渣土车 logo 与贪污证据交织的画面。绷带下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肋骨处的牵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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