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檀玉再没有理会过薛奉雪。
沈兆生了场大病,发烧烧了三四日,他这个名义上的夫人自然要留在禅房里照顾他。
恰好檀玉心乱如麻,也不想出门。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应对那场面的——
只记得沈兆好像很激动,在榻上捂着心口对着他自顾自说着什么,檀玉却一个字也没听清。
他看着薛奉雪的脸,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薛奉雪眼神复杂,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解释。
但碍于沈兆已醒,那些话当然无法说出口。
薛奉雪临走的时候还企图伸手偷偷牵他,却被檀玉径直躲开了。
“……”
檀玉心不在焉地搅动着碗里冒热气的汤药,放到沈兆面前的桌子上。
沈兆偏头咳了几声,接过药碗喝下去。
他试探着想去握檀玉的手,“檀玉,你这几日心情不好?是不是我生病吓到你了?”
檀玉收回手,摇摇头。
沈兆如今怎么样不能牵动他的心神,其实他是不知道事到如今该怎么办。
这几日晚上沈兆喝完药睡得死,他不清楚,檀玉却看得分明。
禅房外的窗户处夜夜都有一道人影。
人影只缄默地站着,不出声,也不打扰他。
往往不知道要站多久,久到檀玉被梦魇惊醒时发现他还在那里。
每日的早上,檀玉打开窗子,都能看见外面窗台上的小东西。
一支绿色的玉簪子或者一盒糕点,一夜过去,糕点已经冷硬。
檀玉微微抿唇,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每次都只扫一眼便作罢。
今日也是如此,他没有动那盒冰豆糕,默默把窗子关上。
沈兆在另一张榻上问他:“怎么了?窗外有什么东西吗?”
檀玉摇摇头:“没有,是只猫。”
沈兆不疑有他。
他这几日过得很舒心,几乎和檀玉一直待在一起,虽然檀玉并不愿意靠近他,但闻着屋子里的香味沈兆也觉得开心。
沈兆微微一笑:“明日我们就要离开法华寺了……”
此事之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喝了大半个月的调理断袖之癖的中药没有丝毫作用,只要看见檀玉,他的心就鼓噪如雷。
“檀玉……”
檀玉偏过头,鼻腔里发出一声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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