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不送。”

钱掌柜摆了摆手道。

刘郎中嘴唇翕动，终究开不了这个口。

他们二人平日关系不错，有交情，但钱掌柜句句有理，哪怕刘郎中也实在说不下去。

最后两人只能满脸无奈、心如死灰地走出了这家药铺。

看着旁边的周铁牛，刘郎中张了张嘴：“铁牛，这便真没法子了。十年人参，你我二人倾尽全力也未必能弄到，更别提三十年乃至百年的。”

“莫说是你我，哪怕是这应天府的权贵豪绅，想要得到也得靠机缘。”

“铁牛，还是好好回去见你娘亲最后一面，许是还来得及。”

“知道了，刘郎中，你先请回，我会回去的。”

周铁牛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

见状，刘郎中也只能叹了口气，撑着竹伞回家去了。

和刘郎中分开后，周铁牛并未第一时间归家，而是来到了醉仙楼前。

进去后。

他很快就寻到了马英的身影。

此时马英同吕氏、玉儿三人还未点菜，只有一壶清茶，还有几样面前的糕点——樱花酥、茉莉味点心，再加上百脆，也算是暂时充饥。

忽然间，周铁牛来了。

看着对方那失魂落魄、几乎和之前自暴自弃时一模一样的神情，马英心头一紧，就知道出事了。

不等她问，面前的周铁牛就把刚才借的五两纹银，重新放到了她跟前：“马姑娘，方才的情义，铁牛记下了，以后有机会定会偿还。”

说完这句话，周铁牛转身就走，也没再继续求人。

十年人参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更上年份的，周铁牛哪怕能开得了口，恐怕旁人也不会给。

他有自知之明。

他同马英之间的情分没那么厚，这五两银子便就是极限了。

“怎么个事儿，好歹也该说说清楚才是！”

马英一拍面前的八仙桌，发出“砰”的声响，唤住周铁牛。

他没让管家沈明叫人，而是执着地说道：“刚才不是说要还我的恩情吗？今日此刻将家中发生之事说出，这恩情就算还了。”

马英本就没把周铁牛的恩情太过放在心上，所以此时拿出来也不在意，为的便是弄明白眼前的情况。

马英这话，触动了面前这汉子的内心。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短短数个时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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