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叮铃铃……”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杨锋一个骨碌翻身而起，赶忙冲到电话旁，拿起听筒说道：“我是杨锋。”

电话那头传来刘福禄急切的声音：“杨锋，赶紧来厂子里，出大事了！”杨锋二话不说，挂断电话后迅速穿好衣服，顺手抓起配枪就往外冲。自从当上科长，厂子里就给他装上了电话，不过半夜打过来这还是第一次！

等他赶到厂里，只见刘福禄正和一个身着军装的人站在一起。见他进来，刘福禄赶忙介绍道：“这位是武装部新来的苗部长。”

“你好，苗部长。”杨锋伸手与苗部长相握，苗部长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好小子。”

见有外人在场，杨锋客气地问道：“刘处长，发生什么事了？”刘福禄先望向苗部长，见苗部长点头示意，这才转过头来急切地说道：“机械厂那边的家属院出事了，有个刚从战场退役回来的人，把院里不少人都杀了。现在机械厂那边乱成一锅粥了。你赶紧召集保卫科的人，带他们过去，帮忙封锁现场。”

杨锋听后十分惊讶，问道：“你是说他把整个院子的人都杀光了？”

“那倒没有，一些老弱妇孺他没动手，其他的人就……”刘福禄回答道。

“具体什么情况？这个退役老兵是不是有战后综合症？”杨锋追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这是苗部长开车来告诉我的，到了现场再说吧。”刘福禄说道。

这时，门口有人进来报告说人都到齐了。杨锋立刻从运输科调了两俩卡车，带队出发。机械厂家属院距离轧钢厂概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抵达后，杨锋看到警察已经将外面团团围住。他走上前去，东城区的一把手看到杨锋，连忙招手让他过去。杨锋一靠近，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张局，这是什么情况？”杨锋问道。

张局一脸玩味地看着杨锋，“看来是苗华那老小子不放心，生怕我冤枉了他的兵，这才把你这位东城区的名声赫赫的‘东霸天’给叫过来。等你回去告诉他，老子虽说现在是警察，可当年也是个兵。”

杨锋脸上露出些许苦笑，出来之后他才明白是这么回事。既然都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张局摆摆手，杨锋便走进现场。

进去后，杨锋看到这是一个二进的小四合院，案发现场在前院，也就是最大的那个院子。地上的血迹已然干枯，他凑近仔细查看，竟还发现了弹孔。整个院子里血迹斑斑，不难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么惨烈。警察们在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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