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舟的手一下子悬在半空,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沉沉压在楚星焕肩上。
"母亲确有此意。"公子声音突然冷下来,"你很关心这个?"
楚星焕捏紧了袖中的锦盒:"我只是......"
话未说完,程砚舟大步跨过窗槛,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锦盒掉在地上,"啪"地弹开,露出那块刻着"虚舟"的端砚。
程砚舟盯着砚台看了许久,忽然轻笑出声。
"我的冠礼,你就送这个?"
他弯腰拾起砚台,拇指摩挲着那行小字。
"知道送男子砚台是什么意思吗?"
楚星焕佯装懵懂地眨眼。
程砚舟忽然逼近,将他困在方寸之间。
"是……愿为研磨添香伴,朝朝暮暮长相见。"
酒气混着热气喷在耳畔。
"你故意的?"
心跳如鼓。
楚星焕正欲答话,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程砚舟迅速退开,却把砚台塞进了自己袖中。
"明日庄先生考校礼记,"公子翻窗而出时衣袂飞扬,"你陪我去。"
楚星焕望着他融入夜色的背影,忽然发现程砚舟腰间多出个物件。
是那块端砚被他系在了玉佩旁。
墨色与白玉相撞,在月光下格外扎眼。
次日清晨,楚星焕刚推开书房门就愣住了。
程砚舟破天荒地早到,正在案前研墨。
见他来了,公子哥儿敲了敲砚台:"过来,试试你送的礼。"
那方端砚已盛了清水,程砚舟握着他的手一起研磨。
松烟墨在砚堂化开,墨香氤氲中,楚星焕感觉后背贴上来一片温热。
程砚舟几乎将他圈在怀里。
"《礼记·曲礼》有云:贤者狎而敬之。"
程砚舟的声音震着后背传来,"知道何解?"
楚星焕摇头,发梢扫过程砚舟下巴。
公子哥儿呼吸一滞,握着他的手突然用力:"意思是......"
"砚舟!"庄先生的声音在门外炸响。
两人触电般分开。
程砚舟迅速恢复成那个端方持重的相府公子,唯有耳根一抹红出卖了他。
庄先生走进门,目光在那方新砚台上停留片刻,又扫过楚星焕泛红的指尖,白眉微不可察地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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