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卢森堡公园的喷泉在月光下闪烁着银光,夜风裹挟着玫瑰与咖啡的香气拂过露天咖啡馆。
楚星焕坐在藤编椅上,目光落在不远处一个银发男子的背影上。
那人站在玫瑰丛前,修长的手指拂过花瓣,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情人的肌肤。
一百年了,这个场景依然会让楚星焕心跳加速。
"您的咖啡。"侍者放下骨瓷杯,好奇地打量着这位黑发东方客人,"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楚星焕微笑,声音里带着岁月沉淀的从容。
他的法语几乎不带口音,就像他走遍世界各地的足迹一样,早已融入血液。
侍者离开后,沈宴终于从玫瑰丛中转身,银发在脑后松松地扎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衬得那双金色瞳孔更加醒目。
一百年的光阴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除了眼神中愈发沉淀的温柔。
"这里的玫瑰比上次来时更茂盛了。"沈宴在他对面坐下,指尖还沾着花瓣上的露水。
楚星焕将咖啡推到他面前:"记得我们第一次来巴黎吗?你全程戴着墨镜和手套,连咖啡馆都不敢进。"
沈宴轻笑,尖牙在唇间若隐若现:"那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走在阳光下。"
月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洒落,在沈宴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楚星焕凝视着这张百年未变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变化。
虽然血誓和太阳之血让他衰老得极其缓慢,但眼角终究有了细纹,黑发中也掺杂了几丝银白。
沈宴似乎察觉到他的思绪,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在想什么?"
"在想......"楚星焕覆上他的手,"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沈宴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后悔了吗?"
"不。"楚星焕摇头,"只是好奇,当你看着我白发苍苍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沈宴的指尖描摹着他的眉骨,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玻璃艺术品。
"我会想起你第一次在我面前画画的样子,手腕上还有那个愚蠢的创可贴。"
这个回答让楚星焕笑出声。
一百年了,沈宴依然记得那些他以为对方早已遗忘的细。
"马修昨天发来消息,"沈宴突然说,"苏格兰的城堡已经准备好迎接冬天了。"
楚星焕挑眉:"他又往里面塞了多少古董?上次那套十五世纪的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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