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那人背后照过来,给高大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楚星焕眯起眼,看着对方大步走近,随着距离缩短,那张脸逐渐清晰。
剑眉下是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鼻梁高挺如刀削,下颌线条刚毅得近乎锋利。
汗珠顺着古铜色的脖颈滑进背心领口,在锁骨凹陷处积成一小片反光的水洼。
"我是。"对方的声音很是低沉,"你是?"
楚星焕感觉心跳突然加速,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铜钱。
他掏出信封递过去:"楚星焕,楚怀山的孙子。"
周震岳接过信封,粗粝的指尖擦过楚星焕的手背,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窜过。
他拆信的动作很利落,拇指在信封口一划就整齐地裁开了。
信纸只有薄薄一页,楚星焕却看见他浓黑的眉毛越皱越紧,最后几乎拧成一个结。
"娃娃亲?"
周震岳猛地抬头,喉结滚动了一下,"我爷爷和你爷爷定的?"
楚星焕点点头,"爷爷说...让我们相处一段时间。"
他故意没把话说完,垂下眼睛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周震岳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眼前人脸上游移。
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唇色像他去年在山上见过的野生樱桃,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时自带三分情意。
这样的人物,合该出现在画报上,而不是站在他这片贫瘠的玉米地里。
"这事我不知道。"周震岳声音发紧,信纸在他指间微微颤动,"而且我现在…..."
他环顾四周,玉米苗在热风中沙沙作响,"你看这条件.….."
"那我可以暂住吗?"楚星焕抬起眼睛,睫毛轻颤,看起来很轻真诚无辜,"爷爷很坚持.….."。
周震岳盯着他的眼睛,感觉喉咙发干。
他活了二十六年,在部队见过各色人物,却从未遇到过这样光站着就能让人心跳失速的存在。
槐花的香气突然变得浓烈,混着泥土和汗水的气息,酿成一种奇特的眩晕感。
"家里条件差。"他最终干巴巴地说,弯腰拾起锄头时避开楚星焕的目光,"怕你住不惯。"
"我会适应的。"楚星焕立刻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那笑容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在周震岳胸腔里激起层层涟漪。
他扛起锄头,示意楚星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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