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烬野略一思索，“倒是有一法子，但怕是有点痛。”

沈青霜立刻道：“您说。”

“你我之间有契约，以你之眼换我之眼，我跟着沈芸月去上界，你就能通过我的视野看到仙界场景。”

顾烬野的话音才落，沈青霜就用黑暗灵力挖出了自己的右眼。

“一只够不够？”

黑暗灵力如黑色细长的藤蔓一般，缠绕着眼珠子，托到顾烬野跟前。

沈青霜空着一只眼眶，另一只眼睛之中也缭绕着黑雾，大有顾烬野说不够，立马就挖出另一只眼的架势。

虽然清楚沈青霜杀伐果断的性格，但顾烬野还是被沈青霜的速度吓了一跳。

“够！”

他也不再废话，赶紧挖出了自己的右眼。

金色瞳孔的眼球被火灵力托着飞向沈青霜，两颗眼球在空中交汇着，相互交换了位置。

黑暗灵力裹着顾烬野的眼球继续飞向沈青霜空掉的眼眶。

沈青霜瞳仁漆黑的眼球也被顾烬野的火灵力托举着，移入顾烬野空旷的眼眶之中。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安装好新的眼球，眼球移进眼眶的一瞬间，两人同时闭上眼睛。

适应了一会儿后，沈青霜睁开双眼，瞳孔在瞬间紧缩，而后又恢复正常大小。

一左一右，一黑一金，宛如万花筒般漂亮。

顾烬野眨了眨双眼，细长的金色睫毛如薄如蝉翼的蝶翼般上下扇了扇。

他的眼睛一直很漂亮，尤其瞳孔的颜色还是金色的，璀璨夺目，但沈青霜的眼睛取代了他的另一只眼，和他金色的眼睛放在一条水平线上对比时，竟完全不比他金色的眼睛差。

纯粹的黑色，黑曜石般的黑色，有一种低调内敛的王者气息。

霸气无比。

顾烬野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钻进神剑之中，神剑又缩小成金簪大小，插在沈芸月的发髻上。

只比手指头长一点的迷你神剑插在发髻上，一点都不突兀，就像真的发簪一般。

沈青霜闭上左眼，发现自己右眼的视野切换到顾烬野的视野。

当她睁开双眼，或者闭上右眼，只睁开左眼时，视野都是她自己的视野。

沈青霜放心了，转动眼球，一黑一金的双瞳看向沈芸月。

哪怕面对天雷都神情淡淡的沈芸月，此时此刻，眼睛之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她没有哭，但细看，眼角之处又有点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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