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嘴唇哆嗦了几下，还想强撑：“我、我可没说是风吹走的，我就是打个比方……再说了，仓库钥匙又不只我有，咋就赖上我了？”

“呸！”徐桂芬气得差点没跳起来，“那天我家少的那三袋稻谷，麻袋还是我亲手缝的，线是咱队上发的黄麻线，袋口我还特意打了两个死结，我不认得？”

王二狗死鸭子嘴硬：“你也没亲眼看见是我偷的啊，说不定是别人拿的，拿了你家袋子装粮，也可能是供销社那边乱配的呢？”

“配你个头！”徐桂芬骂得脖子通红，“你还想赖？再说了，咱屯里谁家麻袋上绣了‘徐’字？除了我家还有第二户？”

王二狗涨红着脸，眼神游移，话音却依旧强硬：“你家麻袋多值钱啊？稻谷要真丢了，也可能是仓库本身就少了，是你们点错账了……”

“狗东西！”人群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冲出来，一把揪住王二狗的前襟，“还死赖着？你家那台破三轮车前年坏了，你跑供销社修车，找刘志高借的米粉，是不是你自己说的：‘回头让老刘帮我补上这几麻袋’？”

王二狗脸一白，低声骂道：“你他娘记得倒清楚！”

“我记得清楚咋的？你都做下的事，还怕人说？”

人群一阵骚动。

这时，孟少宁忽然迈步上前，板着脸，双手一背，目光直勾勾盯着王二狗，声音低沉：

“你刚才说‘我两只手干干净净’，你再说一遍？”

王二狗心头一凛，但还是硬着头皮撇嘴：“我、我就是干活的，不是管账的，你们凭啥来咬我？”

“哼，行。”孟少宁猛地朝前一步，一把揪住他衣领，冷笑一声，“你说你两只手干净，那我问你——你那双手怎么变得油乎乎的？哪来的一股酒精味？你是不是刚从仓库拿东西出来？”

“放开我！”王二狗挣扎着想躲，但孟少宁早有准备，猛地一记膝顶顶在他小腹上，王二狗弓着腰，整个人哀嚎着跪了下去。

“哎呀！”

“打得好！”人群叫好声四起。

“你以为今天这事儿你还能像过去一样混过去？”孟少宁猛地蹲下，抓住他的后领往后一拽，王二狗后脑磕在地上，眼冒金星。

“我跟你讲，今儿这账，不是靠嘴皮子能糊弄过去的。崔委员刚才点过了，账目缺口七百斤，你值班当夜丢粮，还不承认？”

王二狗捂着肚子，疼得直咧嘴，嘴上却还在撑：“我、我……我真没动手，是刘志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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