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着点，别扯到伤口。”孟少宁扯了他一把，扶着往边上的林间小道退，“后头要是还有漏网的，听见动静咬出来，可别再挨一口。”

“说得轻巧。”徐长和低声道，“我这条腿回去得躺上三五天……要不是你那口破刀快，今儿我可真得交代在这儿。”

“少废话。”孟少宁笑骂，“等回村给你炖个狼肉汤补一补，省得你天天唉声叹气像个老头。”

两人一边拄着木棍，一边小心往林子边缘走，后头柯三旺和陆庆林还在干活。

“这狼皮得留几张好的给队里。”老关捏了捏手套，捞起一张剥了一半的狼皮，“别全自己留，明儿公社的人要来了，别叫人抓着辫子。”

“我心里有数。”柯三旺一边剥一边道，“咱今儿打了九头狼，挑三张上等的给队里，其它分了也不亏。”

“狼胆留着做药。”陆庆林擦了把脸，“那玩意儿卖给镇卫生站能换五斤粮票一颗，捣碎了泡酒还能治风湿。”

“还有狼牙。”老关低头摸了摸狼嘴，“拿来串成项链，有的渔民认这个，保平安。”

“讲究真多。”柯三旺笑了一声，“行了，快点整，赶天亮前回到村子，不然这林子万一再出个虎、豹啥的，咱几个还得搭上命。”

几人麻利收拾好狼尸，挑出完整的皮子装麻袋，又找了根粗树枝绑成拖架，把较重的几头挂上。

快出林子时，天边已经微微泛亮，东方那一线光在林木缝隙间闪着，山雀开始叫唤，远处还有几声不知名的鸟鸣。

“你说这狼群怎么突然往这片来？”徐长和靠在树边歇脚，喘着粗气，“以前不是都在西岭活动？”

“听说是那边开伐了大片林子，吵得没地方落脚，就往咱这片赶。”孟少宁低声道，“咱这头原本荒得多，又有山洞河沟，它们喜欢。”

“那咱这地头可得提防点。”老关插嘴，“不然秋天赶海那会儿，谁都不敢往礁头钻了。”

“哎对，前阵子我在滩涂那边挖青蟹，还真见过脚印。”柯三旺咂了咂嘴，“当时以为是野狗，现在想想，怕是有几只漏网的。”

“别吓唬人。”陆庆林笑了笑，“再说了，就算有，咱这次杀了它们头狼，不成群了，那就不算事儿。”

“话说头狼的皮，谁处理？”

“那张我留着，回头做个大披肩给咱队里新猎手用。”柯三旺道，“这可是讲究，不然那些年轻娃娃上山都没胆。”

众人笑着，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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