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敢动歪心思，就别怪我真送你去林业队！”孟少宁眯着眼，“你回城那点背景，我见多了，真闹起来，我这村支书叔叔，可不是摆设。”

“支书？你叔？”秦卫东脸色微变，“胡家湾那位老孟？”

“你自己问问看他认不认我这个侄子。”孟少宁往后一步，双手抱臂，冷冷道，“咱村的事，不劳你操心。你要回城，就趁早滚。别在这山沟里嘴上风光，背地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哼！”秦卫东怒极而去，临走还不忘丢下一句：“你们等着，我迟早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现实！”

他走后，场子才渐渐平静下来。

“少宁，这人是真变了啊。”冯虎叹气，“以前咱一起扛粪、打猪草，那会儿他没这么阴阳怪气。”

“人心变得快。”孟少宁低声，“但只要咱们脚下的土还在，咱们一天不抛弃它，就有得吃、有得活。”

“说得对。”刘嫂子点头，“他回城享福是他的命，咱过咱的日子，踏实。”

“咱村现在多好，路修了、水引了、电也快通了。”冯虎挺起胸膛，“我前天才打了只獾，给供销社换了三斤粮票呢！”

“你那獾可真肥！”刘嫂子笑着说，“我家大宝还说，打猎还得学你们几个汉子的本事。”

“那让他来找我！”孟少宁一笑，终于眉头松开了，“明儿我上山补夹子，让他背猎刀。”

众人又笑了一阵，乡下的傍晚，风吹着稻田翻浪，一群孩子追着鸡跑，锅里咕嘟咕嘟地炖着腊肉，炊烟升起，人心暖了。

乡下苦？是苦。

可这苦里有根、有魂、有日子过下去的希望。

孟少宁望着秦卫东远去的背影，轻轻吐出一口气，喃喃道：

“你再说一遍？”孟少宁的声音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字一句，眼中血丝密布，仿佛随时能杀人。

周洪林却毫无惧色，反而嚣张地一指他：“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我周家的人！要不是当年你那贱妈偷换孩子，我早就是城里户口、吃公家饭的人了，哪还轮得到你在这儿跟我争？你们一家人，就该死在山沟沟里！”

“啪！”清脆的一声巴掌，打得周洪林踉跄倒退两步，嘴角登时渗出血丝。

“你敢打我？！你个山野刁民！”

“我不光要打你，我还要把你这条疯狗拴回去！”孟少宁上前一步，揪住他衣领，怒喝道，“你当年的事，我早查清了。你妈才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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