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张二狗急忙说,“咱几个早说好了,一起护林围猎,不能让野兽伤了牲口。”
“成。”孟少宁拍拍他肩膀,“去仓房拿火把和夹子,再叫上三狗、柱子、老栓,今晚守东岭那片。”
“得嘞!”
众人散去,各自忙碌。
天边,雪云压得低沉,风吹得树林沙沙作响。
孟少宁立在院口,看着破旧老屋,喉头微动。
“娘,您放心,这回,儿子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那时候他在大雪天里砍柴冻掉了三根手指,周洪林却在城里暖炕上烤着红薯笑话他穷得像条狗;他娘得了肺痨求医无门,周洪林却一边喝酒一边说:“贱命,不救也罢!”更可笑的是——他还以为这是命!以为那家人是真亲戚,以为自己就是穷命出身!
可现在重活一世,那些真相,一桩桩,一件件,都像火烧一样往他脑子里灌!
“你再说一遍试试?”孟少宁死死盯着周洪林,手背青筋暴起。
“呦,急眼了?”周洪林冷笑着叉腰,“我早说了,你配当我们家亲戚?你就是个山沟沟里滚出来的臭虫,穷得叮当响。你娘要是识趣点,当年就该死在产房里,哪有你这孽种祸害人?”
“啪——”
一记耳光抽得结结实实,周洪林整个脑袋都被打歪了,半边脸迅速肿起来。
“你、你敢打我?!”他呆滞两秒,终于反应过来,捂着脸大吼,“你个野种——”
“啪!”
又是一巴掌,这下连牙花子都带出血来。
“住嘴。”孟少宁咬着牙,冷得像从山林里吹下来的阴风,“你一口一个‘野种’,要不要我现在去大队广播站,把你这错换亲生、偷梁换柱的好事,放到全村人耳朵里?”
“你放屁!”周洪林踉跄着后退,脸上全是惊慌,“那是你娘疯了瞎说的!当年医院都没查清楚,你自己认命不就完了?怎么,还想赖我们家?”
孟少宁眯了眯眼。
“认命?我倒是想认,可你们家这副嘴脸,一天不恶心人就难受。你爹那年给你上户口,还借了我娘的粮票,这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你有证据?”周洪林咬牙切齿。
“我没证据。”孟少宁冷笑,“但我有一张嘴,有一张能让全村都信的嘴。你说,我要是现在就去找队长,说你偷粮偷布票,说你家故意换娃、打压亲生父母,说你不孝逼死亲娘——你猜,村里人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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