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三天三夜?”
“怕是到明儿早上就冻成一块肉疙瘩了!”
人群里爆出几声哄笑,但更多的是怒火未消。
崔镇东沉了脸,往前一步,大手一挥:“都别吵了!”
晒谷场顿时安静下来。
“咱们是公社的集体,不是土匪窝!人该打打,该审审,该送哪去,还得走正规章程。”
他举起手中那只红皮文件袋晃了晃,“王二狗偷窃粮肉,证据确凿,不是第一次,是屡教不改。按县革委精神,像这种破坏集体利益、动摇社员基础的害群之马——”
他目光扫过全场,目光凌厉如刀。
“——送去劳改农场!东岭那边正缺人挖冻土豆呢,晒他两个月,扔那旮旯看他还偷不偷!”
“好!”
“送得好!”
“冻死他个瘪犊子!”
“冻也冻不醒他那个贼脑子!”
社员们齐声叫好,声音如潮水般在晒谷场上轰鸣回荡。
赵有根搓着手:“镇东哥,那咱现在就送人?”
“送!”崔镇东冷声道,“老梁!”
“到!”梁志安老队长杵着拐杖上前。
“你带着柱子、二娃、孟少宁,还有赶山队的两条狗,今儿中午饭后就把人押送过去!路上小心点,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冻出个好歹。”
“明白!”
梁志安立正站好,脸上满是干劲,“这事交我手里,保准给你一口气办得明明白白!”
“好!”崔镇东点头,又转向孟少宁,语气温和了几分,“少宁,你们赶山队辛苦几晚了,今晚轮你们休一宿,别太硬撑。”
“书记,歇不歇没关系,咱是屯里的后生,替社员守点粮,不冤。”
孟少宁声音沉稳,没一句多话,落地有声。
“这才是咱们庄稼人娃子!”
“少宁就是硬气!”
人群中赞声不绝,老太太们直往他手里塞花布包、热窝头。
“少宁,拿着,路上当干粮!”
“这是我家昨晚剩的小红薯干,你嘴刁,凑合啃几口!”
“婶,这我真不能收。”
“收!这是敬你的,不是赏你的!”
“少宁哥,等你再打头山,喊上我!”
“喊你个小兔崽子你也扛不动猎枪!”
“我能拎壶!”
一阵哄笑中,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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