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宁揉了揉眉心：“今晚下山的路滑，你确定要冒这个险？”

老林吐了口烟圈，指着远处密林的方向：“你以为熊、野猪怕滑吗？它们走得比我们还稳。趁它们还没换窝，咱不出手，等换了窝就难找了。”

孟少宁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猎枪，握紧了扳机：“那也得小心点，我可不想半夜里去跟它们硬碰硬。”

老林哈哈笑了声：“怕什么？这点小事算什么，我跟你说，咱们村的老一辈，都说赶山打猎，就是要胆大心细。胆大没命，心细也要靠经验。”

孟少宁挑了挑眉：“你这是想让我当炮灰吧？”

老林敲了敲烟斗：“哎哟，你这小子嘴倒是挺硬的。今晚咱俩合作，把那群野猪赶出来，看谁先晃一枪准。说不定还能捞个大肥膘回去。”

孟少宁轻笑：“你是想着吃肉吧。”

老林朝他眨了眨眼：“你没看我这把年纪，吃肉都靠这点小打小闹。要不你以为我天天熬粥能撑得住？”

孟少宁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吧，晚上出发。你把你那堆烟先收好，别一会儿踩滑掉进沟里。”

老林一边把烟袋挂好，一边哼着小曲：“放心吧，我可比你想象中稳。”

夜幕慢慢降下，山间的风带着寒意。两人肩挎猎枪，顺着山路向野猪常出没的山谷走去。路上，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偶尔从林子里传来的风声。

孟少宁侧头问：“你说，它们会不会察觉我们？”

老林摇摇头：“不至于，它们现在吃得正欢，只要咱们慢慢逼，别惊动它们，它们自己会出来。”

孟少宁轻哼一声：“慢慢逼？听着就像是在和野兽下棋。”

老林挑了挑眉：“就对了，猎山打猎，棋子可不是只有咱们。”

两人走到一块空地，老林停下脚步，示意孟少宁也蹲下：“听，这风声里有点动静。”

孟少宁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几秒：“有，好像是……踩树枝的声音。”

老林点点头：“准了。那群小崽子已经出来觅食了。”

孟少宁握紧猎枪，眼神凌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冲上去还是埋伏？”

老林看了看天色：“埋伏，等它们靠近。别急，心急吃不了猎。”

两人找了块稍高的岩石作为掩体，耐心等待。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偶尔还能听到远处野猪撕咬草根的声音。

孟少宁低声问：“老林，你平时打猎都靠这耐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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