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先把他吊树上去，嘴堵住，别让他扰民。”崔镇东冷声吩咐，“今晚轮流守夜，一个时辰一换，谁敢擅离岗位，算同党论处。”

“是！”众人齐声应下。

赵有根带头，一手拽着绳头，一手推着王二狗的后背，“走你娘的！”说着便把他拖到祠堂前那棵老榆树底下。

王二狗哭喊着，“崔书记，我错了，我真错了……别吊啊，求你了……”

“闭嘴！”李二娃操起一只破鞋塞进他嘴里，粗麻绳从腋下穿过去，在树干上一绕，再顺着杈子一拉，王二狗被生生吊了起来，脚尖离地半尺，整个人晃悠悠地在半空荡着。

“来，棍子塞这儿。”柱子把看门用的门闩斜靠在树下，接过凉茶壶抿了一口，“一会儿谁先看着？”

“我来！”赵有根点上一根旱烟，盘腿坐下，“先歇口气，一会儿三更交给柱子他们。”

祠堂前归于寂静，只剩风穿树叶的哗哗声，和王二狗鼻子哼哼出的哀鸣。

夜深三更，天愈发冷，冻得人鼻尖发疼。老榆树下，王二狗吊着的身子被风吹得晃动不停，麻绳勒进腋窝，早已磨破皮肉。

“唔唔……唔呜呜……”他嘴里塞着破鞋，说不出话，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冻成了一条条盐渍般的印子。

忽然，“嗖”的一声，有东西从榆树下方草堆里蹿了出来，细小、敏捷，身影晃了一晃便不见了。

王二狗陡然一激灵，挣了下身子，正想呼喊。

结果下一秒，那东西又回来——是老鼠！

他想挣扎，肩膀却动不了，脚也抬不起来。

那灰色的大老鼠围着他破旧的棉裤打转，忽然跳上他的小腿，凑到他膝盖那块打补丁的棉毛裤上，用爪子扒拉了两下，直接就钻了进去。

“唔呜——！唔呜呜呜！！！”

王二狗像疯了一样挣扎着，脸涨得通红，脖子都扭歪了，嘴里“唔唔唔”直响。

“吱吱——”老鼠在里面跑动，啃咬的刺痛一波接一波。

“咕咚！”柱子被惊动，从门板上跳起来，“谁呢？”

“我靠！”他奔出祠堂一看，王二狗正吊在树上拼命地扭动，眼珠子瞪得老大，脚上不住乱踢。

“二狗你犯啥病了？”柱子上前拽下鞋子，那叫声立马爆开。

“有耗子！有老鼠钻裤子里了！咬我腿窝啊！疼死我了。”

王二狗凄厉地哭叫。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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