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个屁！”老林骂了一句，“你以为这是逮兔子？那畜生一冲，能拱断你的腿。老实点，听安排！”

铁牛子瞪了他一眼，但到底没再嚷嚷。

几人七手八脚，把陷阱埋在一处兽道旁，又在不远处挂上腌肉。黑獒“乌子”一直低吼，鼻子贴着地嗅来嗅去，尾巴直竖。

“它嗅着味儿了。”老杨紧了紧狗绳，压低声，“准是快来了。”

孟少宁屏住呼吸，抬手示意所有人蹲下。林子里忽然多了一阵沉重的“哼哼”声，地面微微震动，夹杂着拱草的动静。

铁牛子眼睛一亮，手指死死扣在扳机上：“来了！”

话音未落，黑暗中蹿出几道黑影，正是那群野猪。为首那头，獠牙反着寒光，眼睛泛红，身子如小牛犊一般。它“呼”的一声拱翻前面的荆棘，直奔挂肉的树下。

“就它！”老林低吼。

铁牛子按捺不住，“砰”地一声，火药枪轰然响起。火光闪过，林子里乱作一团。那头野公猪中了一枪，却没倒，反而发了疯般冲向几人。

“躲开！”孟少宁猛地扑到一旁。

野猪势头凶猛，直接撞在一棵树上，树皮被獠牙刮得飞溅。黑獒“乌子”猛扑过去，死死咬住野猪耳朵，林中顿时血腥气弥漫。

“补枪！快！”老林大喊。

铁牛子连忙再装火药，手却有些抖。孟少宁急眼，拔出猎刀，迎上去一刀扎进野猪的脖子。野猪发出凄厉的惨叫，拼命挣扎，四蹄刨得泥土乱飞。

黑獒被甩开，重重摔在地上。老林趁机挥起猎叉，狠狠扎入它的肋下。铁牛子总算填好火药，再开一枪，这次直中心窝。

“砰！”

野猪身子一颤，终于轰然倒地，血流成河。

林子归于寂静，只剩粗重的喘息声。

铁牛子抹了一把汗，咧嘴笑道：“娘的，总算干翻了！这下够村里人吃一阵子的。”

孟少宁却没笑，弯腰摸了摸野猪的獠牙，低声道：“这只是头领的其中一只。你们注意没，刚才还有好几道影子闪过，说明它们换窝了。这仗……怕是还没完。”

老林眯着眼，点点头：“少宁说得对。这群野猪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清干净的。今晚算是敲山震虎，后面，还得更凶。”

几人对视一眼，心头都沉甸甸的。

林子里的血腥味散得很慢，几人把那头巨大的公野猪翻过来，抹去身上的泥。铁牛子双手叉腰，喘着气：“好家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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