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玲？”他喊了一声，四下张望，心里咯噔一下。

“少宁哥！少宁哥！”李大牛慌慌张张地冲过来，手里攥着一只沾了泥的布鞋。

“出、出事了！刚才有人听见有人喊救命，我跑过来一看，就剩这个！”

孟少宁一把抓过鞋子，瞳孔猛地一缩！

是苏婉玲的！

“操！”他攥紧拳头，指节咔咔作响，眼珠子瞬间猩红：“人呢？”

李大牛急得直跺脚：“不知道啊！就听见有人喊救命，跑过来就看见地上有拖拽的印子，往山上去了！”

孟少宁蹲下身，死死盯着地上的痕迹。

泥泞里混杂着皮鞋印，又深又乱，一看就是仓皇逃窜的。

“周洪林！”他咬牙切齿，嗓音低得吓人：“这孙子他娘的想死！”

“哥，山上这么大，咋找啊？”李大牛急得直搓手：“天这么黑，万一……”

他话都不敢说完。

苏婉玲多漂亮一个女知青，万一那孙子下死手怎么办？

这年头，姑娘家要是被侮了清白，可就完蛋了！

“闭嘴！”孟少宁猛地站起身，眼神狠厉：“你去找王建国，就说我借赶山队的布网和猎犬，现在、立刻！”

李大牛一愣：“啊？那得惊动公社……”

“管不了那么多！”孟少宁一把拽住他，声音嘶哑：“快！”

李大牛被他这眼神震住了，二话不说，撒腿就往公社跑。

孟少宁站在原地，攥着那只布鞋，指节发白。

他死死盯着黑漆漆的山林，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吼：“周洪林，你他妈找死！”

等李大牛呼哧带喘地拽着三条猎狗冲回来时，孟少宁已经把军大衣甩在地上，正往腰上别柴刀。

“少宁哥！狗来了！”李大牛把缰绳一递：“王主任听说苏知青出事，连他看家的大黑都借了！”

三条狗龇着牙直蹦跶。领头的黑狗有半人高，耳朵缺一角，是条见过血的赶山犬。

孟少宁蹲下来抓把苏婉玲鞋底的泥让狗闻：“黑子，找人！”

大黑狗鼻子一抽，突然“汪”地窜出去，剩下两条狗紧跟其后。

“走！”孟少宁抄起猎枪就跑。

夜里的山路跟墨泼似的。俩人深一脚浅一脚跟着狗跑，树枝子刮得脸生疼。

黑子突然停在一处灌木丛前狂吠。

孟少宁扒开树杈一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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