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赵队长找不到合适的人了,才让他这个刺头儿去。
去争争理儿。
毕竟,五十块钱的孝敬费,还是去年的。
今年都难过,那群人不得更加变本加厉?
北山屯哪里拿得出来那么多钱?
都是乡亲们一锄头一锄头刨出来的啊。
“嘘!”孟华安赶紧摆手:“这话可不敢往外说。”
“爹,娘,你们别担心。”孟少宁给二老各盛了碗热汤:“我有分寸,肯定把粮食安安全全送到,该争的理儿也一分不让。”
刘秋菊还想说什么,孟华安摆摆手:“行了,让孩子早点歇着吧,明天还得起早。”
收拾完碗筷,孟少宁躺在炕上,望着黑漆漆的房梁发呆。
外头北风呼呼地刮,他心里也跟压了块石头似的。
“少宁?”刘秋菊轻轻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件厚棉袄:“明儿个穿上这个,路上冷。”
“娘......”孟少宁接过棉袄,摸到里头絮的新棉花,鼻子一酸。
“睡吧。”刘秋菊摸摸他的头:“娘给你烙几张饼带着。”
等娘关上门,孟少宁把棉袄叠好放在枕边。
外头风声更紧了,他裹紧被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刘秋菊就窸窸窣窣爬起来烙饼。
面香混着猪油味儿飘了满屋,孟少宁一骨碌爬起来:“娘,您咋不多睡会儿?”
“睡啥睡,路上饿着咋整?”刘秋菊麻利地把饼包进油纸,又塞了两块腌萝卜。
“大牛他们肯定没带干粮,分着吃啊。”
孟少宁套上厚棉袄,猎枪往肩上一挎:“爹呢?”
“去队部借秤了。”刘秋菊往他怀里塞了个军用水壶:“红糖水,冻狠了就喝两口。”
孟少宁心头一暖,这才背着包袱出了门。
村口老槐树下,李大牛几个早等着了。
见孟少宁过来,七八个小伙子呼啦围上来:“少宁哥!”
“咱的粮都装好了!”
“你看看,绑的紧不紧?半路别掉下来了!”
今年北山屯交的粮食多,为的就是到时候能多分点种子和救济粮。
孟少宁挨个检查麻袋:“大牛你看看那边绳子扎紧没?路上颠散了可麻烦。”
说完,他又掀开盖土豆的草帘子摸了摸,“还行,没冻着。”
“突突突”的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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