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孟少宁抬头，一口血沫子混着寒气吐在地上，“你们守住，别让它们围进来，我能扛。”

“扛你个头！”徐长和扒拉开身上的挎包，取出干净布条和随身带的盐水瓶子，“那头母狼咬的是膝后窝，再拖下去，血光光往外冒，冻也冻不住。”

“老徐，别磨蹭。”陆庆林猛然吼了一声，“看那边——有动静！”

他话音未落，围着他们燃起的几堆火堆外，一片雪地“咝咝”响起，有几头饿狼开始缓缓移动，绕着火堆外缘兜圈。那些狼不是直接冲，而是像在等什么，或者说……是在试探。

“不是一窝的。”孙大牛目光沉着，“狼王死了，这些估计是另一个群的，看这阵势，它们是在抢地盘。”

“抢个屁地盘！”陆庆林嘴唇冻得发青，骂骂咧咧，“咱就是那块肥肉！”

“少废话。”孟少宁咬牙，一手还撑着地，“大牛，你带长和顶左边，我扛得住，右边我看着。”

“你动不了！”徐长和一边扎紧止血绷带，一边低吼：“庆林，你替他顶右边，火堆往那边添柴！”

“我说了我能动！”孟少宁挣扎着要站，却被徐长和一把按下。

“动你娘！你就想流干死这儿是吧？”

“呜——”

又是一声长嚎，这回更近了，声音悠长而低沉，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风都似乎被那狼嚎裹住，四周寂静得吓人，只剩火焰噼啪声。

“这不是在吓唬咱。”孙大牛转头低语，“这是在号召。”

“要攻了。”陆庆林脸色一变，手里柴刀握得更紧了。

“听我说。”徐长和目光扫了一圈，“火堆是命，咱们手上能点火的东西有几样？我带了一罐松香，一截煤油布，还有几根火柴。”

“我也有两个打火石。”陆庆林摸了摸裤兜，“早上山时带的。”

“我这儿有树脂包。”孙大牛提着猎包从后头拽出来，“昨儿路上抠的，干得快，火力猛。”

“成！”徐长和一咬牙，“咱们这样，一人看一边，火不能断，一旦那帮畜牲冲上来，就用火把先怼，记住，打哪儿不如烧哪儿，狼怕火！”

“那我守东边。”陆庆林主动开口，“我这刀快，位置也合适。”

“我看北边。”孙大牛扛着木叉子，咧了下嘴，“刚好堵住上山口。”

“我……守后边。”孟少宁强撑着，“不让我上，我心里更难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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