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云城的宫墙覆着一层薄雪,云淑玥踩着银靴走过白玉桥时,檐角的冰棱正往下滴水。她刚结束与邻国的边境谈判,一身玄色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就见内侍监总管捧着鎏金托盘匆匆赶来:“皇太女,北朔皇太子的国书到了。”
托盘上的卷轴系着朱红流苏,云淑玥展开时,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笔锋凌厉如旧,只是在落款处多了一行小字:“三年未晤,甚念。”
她指尖顿在“念”字上,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在联合国青年峰会的晚宴上,穿着北朔亲王礼服的萧彻也是这样,在她的记事本上写下这两个字。那时他还是被排挤的皇子,她是刚承袭皇太女位的新手,两人在露台借着月光吐槽各自的皇室烦恼,竟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告诉北朔使者,三日后巳时,我在勤政殿见他。”云淑玥合上国书,转身时玄色袍角扫过廊下的红梅,惊起几片落雪。
三日后的勤政殿,檀香袅袅。萧彻穿着皇太子朝服,身姿比三年前更挺拔,眉眼间褪去了少年时的桀骜,多了几分沉稳。他看向云淑玥的目光却依旧灼热,像是要穿透这满殿的君臣礼仪。
“北朔愿与云城缔结永久盟约,”萧彻声音朗朗,目光却始终锁在她脸上,“臣弟……愿以皇太子之位为质,长驻云城。”
满殿哗然。云淑玥握着玉圭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皇太子说笑了。盟约可议,质子不必。”
萧彻缓步走下阶台,在她面前站定,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那年你说,若有一天我能自己做主,就带你去看北朔的极光。如今我做到了,你要失信吗?”
云淑玥心头一颤。三年前他被召回北朔夺嫡,临走前夜,她确实在城墙上说过这话。那时他一身狼狈,却笑得明亮:“等我回来。”
她抬眼看向他,恰好撞进他眼底的星河。那里面有她熟悉的执着,还有些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盟约细节,以后再议。”云淑玥忽然对左右说,“你们先退下。”
殿门合上的瞬间,萧彻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淑玥,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萧彻,”云淑玥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我们是两国储君……”
“那又如何?”萧彻逼近一步,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北朔的太子妃之位,从始至终,我只留给你一个人。”
殿外的红梅被风吹得簌簌作响,云淑玥看着他眼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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