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眸光柔和下来,瞧着像是被哄好了。
只不过嘴里依旧道:“朕知道了。不过这个探花郎…”
裴听月坐在他腿上,含笑说:“人家没做错什么,臣妾不过同他谈论了几句诸位皇子的学业,皇上可不要因为吃醋牵连无辜。”
谢沉要说的话被截断,他无奈道,“行吧。”
裴听月勾起他下巴,问,“那皇上的气消了吧?”
谢沉就应了一声。
裴听月打破砂锅问到底,硬要他回话,“消了吗?”
谢沉攥住在脸上游离的手,叹气说,“消了。”
裴听月好整以暇看着他:“那笑笑。”
谢沉望着她,就露出一个笑来。
裴听月见了挑挑眉,下了榻,牵着他往后殿走,“天不早了,一起去沐浴吧。”
谢沉心念一动。
他总觉得,他每次或佯装生气或装可怜自卑后,都会有好事发生。
这样的话…
对谢沉来说,能利用的事太多了。
他已经能想到,以后都是些什么好日子了。
*
及至六月初五这一日。
皇帝生辰。
昨夜下了一场瓢泼大雨,动静直到天色既明才停住。
故而今日没有酷夏的闷躁,颇为凉爽。
今年帝王生辰依旧没有大办,宴席就摆在明月台,不过晚上一回家宴而已。
这日傍晚,裴听月好好装扮了一番。
她穿一身珊瑚红金线鸾鸟的云锦宫装,只上了淡妆,又带了珍珠宝石头面,这一身装扮衬得她雍容大气,明艳夺目。
打扮完了,她便在暖阁里等小四。
没多久,小四抱着准备的生辰礼来了,“母妃,我们什么时候去承明殿给父皇送生辰礼啊?”
“这就去。”裴听月好奇地看着他怀里的东西,“要不,给母妃看看,你画成什么样了?”
小四紧了紧怀中:“不要,儿臣要父皇母妃一起观赏。”
被拒绝的裴听月只好遗憾道,“好吧。”
反正她觉得,以自家儿子的笔力,这幅画是代替不了那幅春日海棠图的。
母子两个坐着轿辇去了承明殿。
谢沉刚沐浴完,正在换常服。
裴听月觉得正是时候,安置好小四后,独自进了内寝。
她慢慢绕过屏风,看到正在换衣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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