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听月听得一声嘹亮啼哭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前猝然一黑,意识断了线。
谢沉全身心放在她身上,见她晕了过去,心猛然吊了起来,又是召医女,又是打发人问外边的宁院判。
好在医女把脉后回禀,裴听月只是太累了,脱力昏迷,明日一早就能醒。
宁院判亦是这个回答。
得知原因后,谢沉脸上没有轻松多少。
他可是听闻,女子生产之后有大出血的风险,所以一刻都不可懈怠。
他又让医女细致检查裴听月的身子。
待一切无恙后,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提心吊胆八个多月,如今终于心安了。
谢沉眼角隐隐发红,他给裴听月蒙上白狐大氅,抱着她去了偏殿梳洗。
直至没一点血腥气,他才擦净裴听月身上的水珠,横抱她往前殿内寝走去。
不知是何缘故,放下裴听月的时候,她睁眼醒了。
“皇上…”
听到这声低低的呼喊,谢沉还以为是错觉,抬眸却发现她竟然醒来了,忙问道,“身上可有什么不适?朕喊太医再给你把把脉好不好?”
裴听月动动。
除了下边有些酸痛,身上并没有什么痛意,只是有些累,眼皮一直在打架。
她强撑着困意,笑着抚上谢沉的脸,说,“臣妾没骗皇上吧?臣妾会无恙的,会一直陪着皇上的。”
谢沉轻柔吻在她眉心:“辛苦了。”
裴听月又问:“是女儿吗?昭阳呢?”
一时间,谢沉没回答上来。
他还真没注意?
恍惚间,好像是听到宫人恭贺他喜得公主?
而且夏院判和宁院判合力把出的脉象不太会出错。
“嗯,是女儿,我们的昭阳,应该在乳母嬷嬷那里喝奶呢。”
裴听月失笑。
什么是应该?
一看就是忙着关心她去了,没关心孩子。
她醒了这一会,实在撑不住了,声音越发的轻,“臣妾好困,想要睡会儿。”
谢沉给她掖好锦被:“嗯,朕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守着你。”
裴听月安心睡去了。
谢沉就坐在她榻边,静静陪着她。
直到梁尧引了乳母嬷嬷进来,“皇上,公主喝完奶水了。”
谢沉应了声,没有打算抱一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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