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秋风乍起。
这场寒凉秋雨还是飘落了下来,雨势稍大,密集如帘般的拍打在芭蕉叶上,无端给人一种萧瑟清寂之意。
谢修仪坐在廊下,喝了盏温茶,赏够这般景色后,她回了殿内。
待屏退宫人,她抬眸看向兰蕙,“前朝的事如何了?”
兰蕙压低了声音,不自觉中透露欣喜,“娘娘,事都成了,朝臣都在施压呢。待灾情和国子监一事传出京都,引天下学子愤恨,民意激荡,别说中宫之位,宸贵妃母子有没有命还不好说呢。”
谢修仪眼里却没有那么轻松,她神色冷淡,“皇上为了皇位和臣民,或许不会册封裴氏为后,但宸贵妃的性命,他是舍不得要的。他是帝王,执政那么久,总有些手段法子,逼急了,倒不好。咱们如今要做的,是将尾收干净,别让人知道才是。”
“娘娘放心吧。这事压根不是咱们动的手,即使严查,也不过追查到旁支宗亲上。既然没有把柄证据,也无法定咱们的罪。”兰蕙先是宽慰谢修仪,略缓缓后,又道,“主母也和娘娘有一样的担心,怕这一下并不能彻底扳倒宸贵妃,所以,家中递了东西进来。”
谢修仪微微拧眉:“什么东西?”
兰蕙将声音压得更低些:“春情香。”
“这是何意?”
兰蕙眼里闪过一抹阴晦光芒:“如今裴家三爷不是在禁军当差么,给他下一个圈套,安上一个祸乱后宫的罪名,如此将这趟浑水搅得更乱些,让裴家和宸贵妃,彻底翻不了身。”
“不可。”谢修仪并不赞同此事,她正了容色,“宸贵妃掌权这几年,应在宫里安插了不少眼线,今日之事,必会引起宸贵妃警觉,若咱们此时再次出手,怕是要适得其反,正中别人下怀了。”
兰蕙犹豫了一下,“可不若如此,待此事平息后,过了几年,皇上重新册立宸贵妃,咱们如今这些皆是做了无用功…”
谢修仪眼尾轻扬,叹息般说道:“兰蕙,咱们不能求太多,宸贵妃有宠有权,要将她摁死不是一件容易事,能让她近些年登不上后位,染一些污名,将四皇子一起连累了,如此结果,咱们应该满足才是。”
兰蕙好好琢磨思忖了这话,最后应道,“是,反正往后日子还长,咱们慢慢来就是。”
谢修仪微微颔首。
明明已经抽身而出,查到最后也定然与她无关,可不知为何,她的心总是定不下,谎躁不堪。
她看向浓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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