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振国抛出的橄榄枝，陆阳唇角微扬，露出一丝浅笑。

“王队过奖了。能为民除害，是应该做的。”

他的回答不卑不亢，既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直接拒绝，留足了余地。

王振国哈哈一笑，也不在意。好苗子，自然有的是人抢，不急于一时。他亲自给陆阳面前的一次性纸杯续上温水，态度越发亲和。

询问室内的气氛，与其说是审讯，不如说是一场气氛融洽的座谈。负责记录的年轻文职警员，看向陆阳的眼神，从最初的审视，变成了好奇，再到此刻，几乎是崇拜。他胸牌上的编号清晰显示，他是云霞警院毕业没几年的学长。

陆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从刚才进来开始，他已经注意到，这市局大楼里，穿着制服或便装忙碌的身影中，不少人都带着警院毕业生特有的气质，甚至有人看到他身上的校服，还会投来善意或探究的目光。看来，云霞警院确实是本省警务系统的摇篮。

王振国拿起笔录本，又核对最后几个细节，语气轻松得像是师兄在考校师弟的功课。

“你提到用高浓度盐水浸泡鸡腿，具体是怎么判断用量的？这要是弄不好，可就不是腹痛脱水，而是直接造成脏器损伤了。”

陆阳放下水杯，从容解释：

“根据赵刚的体型、他之前的活动量（长途奔波、情绪激动）、当时的流汗程度，以及我烤鸡腿本身腌料残留的盐分，我大致估算了一个能在短时间内让他体液失衡、肌肉轻微痉挛、肠胃产生剧烈绞痛，但又不至于立刻危及生命的盐分阈值。”

他顿了顿，补充道：

“盐分过高会迅速改变细胞内外渗透压，导致组织脱水，刺激肠胃黏膜，引发剧痛和肌肉无力，尤其是手部这种精细动作部位，会更敏感，有效限制他的行动能力。同时，剧烈的腹痛也会极大地分散他的注意力，摧毁他的反抗意志。”

王振国听得连连点头，笔尖在记录本上刷刷划过。

“那菊花茶呢？看似普通，也有讲究？”

陆阳点头：

“烤鸡腿性温热，甚至有些燥，大量食用容易上火。菊花茶性微寒，有清热降火的功效。两者短时间内大量摄入，冷热交替，加上高盐刺激，更容易引发肠胃功能紊乱和剧烈不适。而且，他当时被鸡肉卡喉，递水是合情合理的行为，可以降低他的警惕性，确保他把加料的鸡腿吃下去。”

“嘶……”王振国放下笔，忍不住吸了口凉气，看着陆阳的眼神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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