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彻在恰到好处的时刻“苏醒”了。
他佯装艰难地睁开眼,明黄色帐顶的九爪金龙在烛火下熠熠生辉——帝王寝宫的龙榻,正是计划中该在的位置。
“醒了?”
苏衍之的声音里面带着只有萧子彻能听出的笑意。
他转头看见年轻帝王背对烛光而坐,手中把玩的短刀在指间转出七种花样——这是他们去年冬夜在暖阁里切磋时,萧子彻亲手教给他的手法。
“陛下……”
萧子彻作势要起身给苏衍之行礼。
“摄政王不必多礼。”
苏衍之用短刀挑起了萧子彻的下巴。
两人相视一笑。
窗外响起来三声鹧鸪叫。
苏衍之这才将自己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嗓音平静的说道:“进来。”
话音未落,墨夜已如鬼魅般跪在榻前。
“禀主上,六部尚书已悉数招供。”
墨夜呈上的竹简用红绳缠了三圈。
苏衍之接过竹简时,指尖在特定位置轻叩三下,墨夜立刻微不可见地点头退下。
苏衍之正准备跟萧子彻说些什么,谁知寝宫外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苏衍之眼神微凛。
进来的是禁军总领赵冉。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面的摄政王,立刻跪地痛哭,嗓音带着几分悲戚:“微臣该死,没有保护好陛下,也没有保护好摄政王……”
苏衍之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讥讽。
“是该死。”
他唇角扬起了阴森的笑容,面色不善的打量着跪地的男人:“念在你护国多年的份上,白绫、毒药、匕首,自己选……”
赵冉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陛下!”
苏衍之轻飘飘的丢下了一本册子。
上面详细记载着赵冉跟前朝余孽私通的证据,赵冉在册子上面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陛下……臣……臣是冤枉的……”
冤枉?
苏衍之不想跟他废话,他直接将手中的匕首刺进了赵冉的胸口。
“朕替你选。”
赵冉到死都不敢相信,他竟然死在了曾经最不受宠的三皇子手上。
寝殿内变得安静了起来。
“十年前那个雪夜……”
苏衍之温柔的解开萧子彻胸口处的绷带:“你说要陪我演这场戏的时候,可没说要演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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