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皇宫,太极殿。
晨曦初露,金铯殿上,百官肃立。龙椅上的皇帝面色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的鎏金龙首,指节因久病不愈而显得嶙峋。殿内鸦雀无声,唯有殿角铜鹤香炉中升起的青烟袅袅浮动,混着药香与檀香的气息。
“陛下!”户部尚书赵明诚出列,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江南、河东、陇西等十三州郡急报,今岁旱涝交加,粮田绝收,百姓易子而食!各州府仓廪空虚,恳请朝廷速拨粮赈灾!”
“臣附议!”工部侍郎刘文正上前一步,声音沙哑,“比粮食更缺的是食盐!陇西百姓已半月无盐可食,水肿病蔓延,死者枕藉!”
皇帝眉头紧锁,目光扫向殿下的樊丞相和御史大夫郑怀远两位一品大员:“二位爱卿,可有良策?”
樊丞相微微躬身,花白的胡须轻颤:“陛下,老臣已命户部清点国库存粮,然杯水车薪,恐难解燃眉之急……”
话音未落,御史大夫郑怀远突然打断,声如洪钟:“陛下!臣有本奏!”
他高举笏板,目光如炬:“巴州节度使夏淮安月前已向朝廷进贡六百万石粮食、一百万斤食盐,由秦州码头转运入京!户部侍郎李大人、御史台王御史均已签收为证!为何至今未分发各州赈灾?”
殿内一片哗然。
若有这么多粮食和食盐,不仅大乾各州的粮荒得以缓解,就连明年的军粮也有了大半的着落。
皇帝问道:“五弟,可有此事?”
秦王鼻中轻轻一哼,手持奏疏出列,声如洪钟:
“陛下!臣有本奏!巴州节度使夏淮安,名为朝廷命官,实为割据枭雄!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臣已遣密探详查巴州,所得情报,触目惊心!”
“其一:巴州民心所向,只知华夏不知大乾!臣之密探扮作商贾,遍访巴州六郡二十三县,所见所闻,令人胆寒!”
“臣摘抄百姓言论如下:锦城茶肆中,有老农言:‘夏青天让咱们吃饱饭,朝廷只会加税!’;巴南学堂孩童背诵:‘华夏兴,百姓富;大乾衰,饿殍路!’;剑平县工匠公然宣称:‘咱们是华夏人,不是大乾奴!’。
“民间习俗亦有变迁。百姓家中不供皇帝长生牌位,反供‘夏公福寿禄’画像。婚丧嫁娶皆用华夏简易礼节,弃用朝廷制式文书,三媒六聘等礼仪已弃用。”
“官府更是该旗易帜!各官员任命,全凭夏淮安一人喜好。许多巴州官员不穿大乾官服,穿着华夏藏青军装。巴州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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