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蓉坐立难安的模样,很快落入蔡氏眼中。
她借着更衣的由头,避开众人走到女儿身边,目光刚触及木婉蓉脖颈处冒出的细密红痕,心头便是一沉,呼吸陡然滞了半拍。
“娘,我身上怎么这般痒……”木婉蓉强忍着抓挠的冲动,指尖在脖颈处飞快蹭了两下,声音里满是惊慌,额角已沁出细汗。那痒意像是带着钩子,从皮肉里往外钻,搅得她心神不宁。
蔡氏脸色骤变,一把按住她要往脸上抓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压低声音急道:“忍着!莫要失态!我们母女这是被人算计了!”那粉末本是要让陆萱出丑的,如今反倒落在女儿身上,定是方才传茶时出了岔子。
木婉蓉闻言,脸上满是恍惚,抓心挠肝的痒意让她几乎站不稳。蔡氏心知那药性厉害,再待下去恐要当众出丑,正想寻个“身子不适”的借口带女儿离开,余光却瞥见陈稚鱼正笑盈盈朝这边走来,脚步轻快,眼底却藏着几分了然。
不好!
蔡氏心头暗叫糟糕,拉着木婉蓉就要转身避开,可刚挪了半步,便见陆曜不知何时已立在陈稚鱼身侧,夫妻二人并肩而立,恰好挡在她们身前。
“蔡夫人,木妹妹。”陈稚鱼笑意温和,目光落在木婉蓉身上,“席面虽散,后头还有戏台与诗会。听闻木妹妹素爱吟诗作赋,今日才子佳人齐聚,正是展才的好时机。不如蔡夫人先去与婆母们说话,我带木妹妹去姑娘们处热闹热闹?”
她说着便上前一步,眼看就要触到木婉蓉的衣袖。蔡氏忙要开口拒绝,陈稚鱼却先一步转向她,语气软了几分,带着歉意:“今日席上我心直口快,许是怠慢了夫人与妹妹,没能好好说上几句话,心里头总觉得过意不去。您可莫要嫌我粗鄙才好。”
一旁的陆曜适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护妻之意:“你这便是多虑了。蔡夫人何等气度,岂会与你一个小辈计较?不过是几句家常话,哪来的得罪一说。”
陈稚鱼故作恍然,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脸颊泛起薄红:“瞧我这笨嘴!年前在圣上面前就闹过笑话,这都要过年了,还是这般不会说话。本想讨个好,反倒怕失了分寸。蔡夫人您心胸宽广,定然不会怪我这冒失性子吧?”
夫妻俩一唱一和,话里话外都透着周到,堵得蔡氏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木婉蓉憋得满脸通红,身上的痒意愈发难耐,却不敢在人前失态,只能死死攥着帕子,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不等蔡氏再说什么,陈稚鱼已亲昵地挽住木婉蓉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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