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又是流民。
余幼嘉原本已经有些松懈的眉眼顿时蹙起——
“有多少人?”
“有多少人?”
两声异口同声的问题,自营帐内两人口中而出。
树伯似乎却不意外,他往左右探查后,直道:
“流民癫狂,哨子怕惊动他们,并不敢十分靠近,只听脚步震动,约莫得有几百人,他们行进的脚步极快,约莫再有大半个时辰就会出现在崇安城外......”
“敢问世子,公子何在?咱们又何时拔营——”
后面的问答,余幼嘉是一个字也没听仔细。
她猛然起身,毫不犹豫便冲出营帐,重新顺着老路回到城内,只留给他人一道扬长而去的身影。
这动作十分迅捷,甚至带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意味。
树伯本就因为没有见到公子而焦急,如今见了余幼嘉‘逃跑’,也不甚关注,只是又问道:
“世子,公子何在?咱们何时拔营?”
流民的袭扰可不是什么玩笑。
虽然这一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流民只有约莫几百人,但穷途末路的流民,谁知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崇安如今封城,流民们没法进去,想必会刚好碰上在城门口驻扎的商队。
他们这回轻装简行,带的护卫不多,虽能搏杀,但一来淮南军没有杀降杀民的习惯,二来两位公子都在此地,不能犯险。
如此一来,现在拔营,离开此地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不拔营。”
一道温润的声音打断了树伯的思绪,树伯一惊,下意识道:
“可是......”
温吞青年面色平常的收回视线,稳声道:
“我明白危险,只是如今既知道有流民前来,因自身安危离开,确不是我所愿所为。”
“我们此行为求见谢上卿而带了不少东西,既有冗余,正是该救济流民的时候,流民能吃饱,暴动之行便会少上许多,我只担心一点,阿弟如今正在帐中沉睡.......”
“如此,你们给我留下三人,再即刻套上车马,带人护送他安全带回淮南,也好令我安心。”
“除此之外,此处的货物营帐便留在此地,不必多动,我来架锅灶烹饭,等待流民前来......”
树伯听的目瞪口呆,可温吞青年却没给他反应的时机。
他反身回内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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