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感觉自己的理直气壮在赵清灵那双桃核眼面前，就跟纸糊的城堡一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他喉头发干，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了那种考试不及格被抓包的熊孩子表情，尴尬又心虚。想挤出个笑缓和下，结果比哭还难看。
“咳…那啥，灵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林凡的声音干巴巴的，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讨好，“实在是…遇到点特殊情况，完全断联了，身不由己，真的！”
林凡这解释苍白得像南极万年冻土，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特殊情况？！”赵清灵几乎是用吼的，唾沫星子都快隔着屏幕喷林凡脸上了，“林凡！一个星期！整整七天！一点音讯都没有！这叫特殊情况？这叫人间蒸发！”
“你知不知道，妈，你妈她…她这些天眼泪就没停过！你爸这几天也是头发都白了不少。”
赵清灵说到爸妈，声音哽了一下，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妈这几天哭的，眼睛都肿了，饭也吃不下，晚上睡觉都在念叨你名字。”
赵清灵重重叹了口气，语气复杂：“你爸倒是没哭，可他那张脸，一直绷着，铁青铁青的，看着吓人。”
“也不说话，就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天，对着地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都不敢过去问！家里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企鹅！你说你这干的叫什么事儿？！”
“出去执行任务前说好的报平安呢？说好的信号中转呢？！全喂了狗了？！”
林凡听着，心里那点因为对抗威廉姆斯冒出来的英雄气概彻底变成了灰烬。
他懊恼地耙了耙自己的短发，声音放得更低了，透着十二万分的歉意和疲惫：“我知道，我混蛋！这事儿是我做得太糙，对不住你和爸妈…他们现在…睡了吧？”
“嗯，刚被我劝去躺下了。”赵清灵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但还是仔细看了看屏幕里的林凡，“你…你真没事？没受伤？没缺胳膊少腿？基地那帮人说的都是真的？真是什么鬼风暴把信号切了？”
林凡心说我倒是宁愿是风暴切的，总比说被个疯婆娘打个响指强制冬眠一星期听着靠谱点。
他脸上表情更垮了，有苦难言：“真没事，就是…过程有点复杂，真没受伤，你看我这不活蹦乱跳地回来开会写报告了吗？”
手机屏幕微微晃动了一下，可能是赵清灵在调整姿势。
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背靠着枕头，折腾了这么久，情绪大起大落，加上之前的担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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