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慢悠悠地抽了半管血，又从琼斯包里翻出几个迷你潜航器：“这些都涂上，再把骨刺的血分瓶装，每个潜航器挂一小瓶。多派几个，总有能存活下来的。”
“我不同意。”琼斯突然开口，手指在笔记本上敲了敲，调出刚才的画面回放，“那大家伙明显有领地意识，潜航器再多也是送人头。”
“而且林凡的血到底能管用多久？刚才那些潜鳃只是没攻击，没说不会跟踪。”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陈默把潜航器往他面前一推，“难不成让你带着人下去跟海怪跳探戈？”
琼斯被噎得说不出话，沉默了半天，从怀里掏出个十字架项链捏在手里：“我不是怕死，只是…”
他抬头看向林凡，眼神复杂：“如果这真是我们国家搞出来的烂摊子，我该给上面发份报告。”
“发报告？啥事儿都得打报告呗？按照你这样的打法，咱们得猴年马月才能搞定南极这边的事情，才能知道真相？”林凡抢过注射器，往每个潜航器上都抹了点血，“别磨叽，赶紧弄。多拍点照片，尤其是那信号塔上的线路，说不定刘教授能看出点门道。”
李慕辰蹲在旁边帮忙撕胶带，突然笑出声：“说真的，老大，你这血要是申请个专利，绝对能发大财。就叫‘林凡牌怪物退散剂’，主打一个物理驱邪。”
“拉倒吧。”林凡白了他一眼，把最后一个潜航器塞进陈默手里，“等回去我就找你嫂子给我验验血型，说不定是传说中的熊猫血加强版。”
“可是...”琼斯还想说些什么。
林凡立马开口打断道：“没什么好说的，你想打报告是吧？给我打，我现在是你的直系上司。”
“整个极地绞杀军团都归我管。”
“是...”闻言，琼斯不再说话。
五分钟后，六个裹着血的迷你潜航器被依次扔进天坑。操控器屏幕上瞬间跳出六个小窗口，绿光在黑暗的水里铺开，像撒了把萤火虫。
“分开走。”林凡盯着屏幕，手指在操控器上飞快地点着，“两个去信号塔，两个顺着水晶矿脉走，剩下两个绕着岩壁转圈。”
潜航器们像离弦的箭一样扎进黑暗里。
这次比上次顺利，屏幕上偶尔闪过潜鳃奇人的影子，但它们只是远远跟着，没敢靠近，黄色的眼睛在绿光里闪闪烁烁，像一群围观的看客。
“深度九百米……一千米……”琼斯的声音有点发飘，“信号塔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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