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还没有十几年后那样便利，就算不识字的老人也掏出手机录像，发微信群。但是也别小瞧了口口相传的力量。

魏老板的壮举已经传到了徐教授在的大学家属院，下午沈静宜跟徐教授去菜市场的时候，小区里的人都上前安慰沈静宜。

“幸亏你和你妈妈早搬走了，不然遇上那种混蛋，一百张嘴巴也解释不清楚的。”

“以后当心点，遇到那种人，就报警，说不准这些人可能之前犯案没被抓。”

“……”

徐教授则是跟沈静宜说：“所以说啊，人确实要积德行善。你看，你和你妈妈当初帮了小雪，她现在就帮到你们了。这也算是一个良性的循环。”

沈静宜点头，“徐教授您说得对！我们全家都很感谢小雪。”

她们买完菜回家时，陆月芹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个东西，咧嘴笑。

看到徐教授和女儿回家，陆月芹转过脸来，变成了又哭又笑。

“小陆，你这是怎么了？”

“妈妈，出什么事情了？”

徐教授和沈静宜上前，一左一右，脸上都流露出担忧之色。

陆月芹抹了一把眼泪，说：“好事，两件好事。”

沈静宜说：“既然是好事，为什么哭啊？”

徐教授看到陆月芹手里的产权证，说：“一件好事是你把那间服装店买下来了，另外一件好事是静宜爸爸那边有好消息了吧？”

陆月芹连连点头，“是，是，刚才律师打电话来说，已经开始走流程，我们家老沈很快就会没事了。”

沈静宜也感觉鼻子有些酸涩，她的爸爸真的要无罪释放了？

沈静宜有件心事，她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她本来想找机会跟乔雪说的，但是一直没时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自从她看了论坛上那篇关于父亲复仇的小说之后，她经常做梦。

梦里的她，是个妥妥的悲剧。

她先是被徐超那个小流氓骚扰，然后是高考报名因为户口本没能顺利拿到，她妈去她大舅家跪了几天，还要被迫听那些闲言碎语。

——还高考什么啊？不是说她在跟人搞对象吗？赶紧结婚得了，上大学你又没钱供。

——难道你还想让亲家供你女儿读书啊？人家徐超爸妈同意啊？

——高考是要体检的，大着肚子可过不了。

梦里，这些话特别真实地刺痛沈静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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