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说:“王妃放心,只是轻微动了胎气,并无大碍。微臣再开一些补气安胎的方子,王妃需每日服用,不可再劳心劳神,很快便能恢复。”
写完药方,张太医轻车熟路走到后院厨房,监督丫鬟们熬制新的安胎药。
主屋殿内,谢临渊回眸,望着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的江初月。烛火昏黄,谢临渊眼底的愧疚懊恼几乎藏不住。
他单膝跪在床沿,轻轻握住江初月纤细的手指:“都是我的错,差点害了咱们的孩子。”
江初月微微一笑:“无妨,你能活着回来就好。等京城风波平定后,再把皎皎从梁城接回来,咱们一家团聚。”
谢临渊心脏微刺痛。
药很快熬好,苦涩的气息弥漫在寝殿内。江初月皱着眉一饮而尽,谢临渊立刻递上蜜饯,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手掌温暖宽厚,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
谢临渊声音沙哑:“我倒宁愿你骂我一顿,打我也好。”
江初月微笑,一连串的话说出来:“谢临渊,你真的不要多想,我不是那种斤斤计较、尖酸小气的女子,其实这段日子的煎熬和等待我已经都忘得七七八八。虽然你假死之事没有告诉我,以至于我日日伤神难过,半夜睡不着觉,孕吐难眠影响胎气,独自承受来自皇帝的觊觎和压迫,照顾年仅一岁的皎皎,孤零零地扛起整个王府——可我真的一点也不生气呢。”
床帐内光线昏暗。
谢临渊看不清她的神色。
谢临渊心里忽然有点不安,他忐忑地轻声问:“初月,你还心悦我吗?”
江初月已经困得开始打哈欠,没有回答,依偎在谢临渊怀里,很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翌日,江初月一觉睡到晌午才起床。雨后的庭院弥漫着泥土的芬芳,海棠花在暖阳下舒展着娇艳的花瓣,如云彩坠落,很是好看。
谢临渊天未亮便出门,忙着处理京城内外繁杂的局面。
江初月乐得清闲,慢慢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喝了安胎药。午后阳光正好,她命人在庭院里摆了张软榻,斜倚着晒太阳,手边是精致的点心和清茶,她一边吃点心,一边悠闲地欣赏明媚春光。
“王妃,秦将军来信了。”宝珠捧着信笺走来。
江初月放下点心,打开书信。
信封里,秦素玉说她已经率兵南下,本打算支援京城,半途又得到谢临渊的密信,知道谢临渊的计划。于是,秦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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