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第一次授课,惊诧发现大家的兴趣高涨,比当时的麻子与串子还积极,对待她格外有礼。
她戴着面纱拿着草药站在前方,全心全意将对医术的见解与经验传授给这群妖族。
晨光透过石头悬挂的竹帘斜斜铺在药碾上,小夭指尖沾着未干的露水,将三七叶片轻轻压在青石板上。台下十几双妖族眼睛随着她的动作同步收缩。
这些曾令人类畏惧的眼睛,此刻竟盛着孩童般的求知欲。
小夭面纱下的唇角不自觉扬起。她想起麻子当年偷懒打翻药篓的模样,眼前正襟危坐的少年正用木炭笔小心翼翼记笔记,石板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
当鹿妖少女举起手提问时,指甲里残留的泥垢让她恍然意识到,这些被视作异类的妖族,竟比神族更懂得珍视救命的技艺。
这些妖族为辨认一味普通当归匍匐在地细嗅。小夭胸腔里翻涌的酸楚并非委屈,而是某种迟来的释然,每个生命对存续的本能渴望。
救赎永远以意想不到的形态存在,所谓救赎,不过是允许自己成为被治愈的那个。
威严而深沉的西炎王处理完政事,望着诺大清冷的朝云峰。念名利,憔悴长萦绊。追往事、空惨愁颜。知晓诸多纠葛往事,却倍感无奈。
骤然,今日始冉的大金牙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不禁一笑。那丫头的画,总能让他展颜一笑,她倒是事无隐瞒,每次都会把她身边的人或是事,写信告诉他。
她身上流着西炎皇族的血,聪明、勇敢,将来必成大器。她也像她母亲一样,有担当、有智慧。
“我尊敬的陛下,是否想我啦?”忽然身后响起俏皮的声音。
西炎王的笑意隐去,缓缓转身看着提着食盒走过来的朝瑶。“怎么想起回西炎呢?”
洛愿走过去,搀扶西炎王回到殿内,“我和涂山璟他们做生意啦,我马上要当首富,这个消息自然要亲自来分享。”
昨日如灰烬散尽,明日似晨光初绽,她自风中重生。
“涂山家的狐狸善于谋算,你怎么糊弄的?”
西炎王坐在暖榻之上,瞧着朝瑶打开食盒,端出汤饼。“你老品鉴,我为了好吃,脸都被风抽了几巴掌。”
洛愿笑盈盈地把鸡汤面端到西炎王面前,“鸡汤味,老年人不宜吃的油腻。”
西炎王用手扇了扇热气腾腾的汤饼,鲜香扑鼻,喝了一口汤,眼中掠过一丝赞赏,“这次又要什么?”出发辰荣山前在西炎城外要了一块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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