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的尖叫声差点掀翻回春堂的屋顶。张师父手里那根三寸长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正对着我的人体模型——一个装满稻草的布偶。
"叫什么叫?"张师父白胡子一抖,"扎个穴位而已,又不是扎你!"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师父,咱们能不能从短针开始练?这针长得能当簪子了..."
"胡闹!"张师父一戒尺敲在我脑门上,"《外科正宗》有云:'针若太短,难达病所'。来,看准肩井穴!"
我哆哆嗦嗦地接过银针,对着稻草人的肩膀比划。突然,医馆大门被撞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壮汉冲了进来。
"大夫!救命!"他举着血淋淋的右手,"斧头劈偏了!"
我定睛一看,差点晕过去——他的大拇指只剩一层皮连着,鲜血像小喷泉似的往外滋!
【叮!紧急任务:完成首例断指再植。】小想的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奖励:显微外科技术直觉!】
"显微个鬼啊!"我内心咆哮,"这是古代!连放大镜都没有!"
张师父已经利落地铺开干净布巾:"夕梦,准备桑皮线、烧酒、止血散!"
我手忙脚乱地准备器材,脑子里疯狂回忆《外科正宗》里关于缝合的内容。壮汉疼得直哼哼,他的同伴死死按着他:"李铁匠你撑住!小林大夫连肠子都能缝好,何况你个手指头!"
我:"......"这对比一点都不安慰人好吗!
消毒、清创、对合骨节...每一步我的手都在抖。当用烧酒冲洗伤口时,李铁匠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震得药柜上的瓷瓶直晃悠。
"忍着点!"我咬着嘴唇穿针引线,"小想,桑皮线够结实吗?"
【理论上...应该够吧?】小想不确定地说,【反正《本草纲目》说桑皮'续筋接骨'...】
我硬着头皮开始缝合。最要命的是连接血管——细如发丝的血管在不停渗血,我几乎是在血泊中摸索着下针。
两个时辰后,我终于完成了这场古代版显微手术。李铁匠的拇指被固定在一块小木板上,裹得像颗粽子。
"记住!"我严肃地交代,"一个月内不许用力,每天来换药!"
李铁匠千恩万谢地走了。我瘫在椅子上,发现自己的后背全湿透了——不是汗,是溅的血。
张师父递来一碗安神汤:"做得不错。就是手法太慢,战场上可没这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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