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时均安请了一天假,大年三十那天,他先去了医院接时老爷子。
餐厅里,所有人都围坐一桌,谦谦挨着叶问棠,时均安让暖暖坐在他腿上,贺凛抱着睿睿,时老爷子半躺在躺椅上,宋雅琴和靳言分别坐在时老爷子的两侧,马萍和章红梅也坐了下来。
除了三个孩子和时老爷子,其他人一起举杯,用茶代酒。
时均安看着时老爷子,开口:“爷爷,新年快乐!”
宋雅琴红着眼道:“爸,您看呐,今年可是咱们家人最多、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年了,这都是托您的福。”
时老爷子躺坐在那里,眼睛虽然是睁着的,但是一动不动,也没有一点反应,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雕塑。
所有人看着这样的时老爷子,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又酸又沉。
这时,谦谦突然从椅子上溜了下去,跑到时老爷子旁边,踮起脚,伸出一只手拍拍时老爷子的肚子,嘴里道:“太爷爷,不难受~”
所有人都没想到谦谦会做出这个动作,说出这样的话,宋雅琴抱起谦谦,亲了亲他的脸,有些哽咽道:“我的大乖孙真懂事。”
睿睿和暖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大人们都一脸沉重难过的样子,两人也都乖乖的坐着,不吵也不闹。
不一会儿时老爷子闭上了双眼,似乎是睡着了,时均安便将时老爷子抱到了他自己的房间去,轻轻的放在床上。
他小的时候,总觉得爷爷是座不会塌的山,脊背永远挺得笔直,手掌粗糙却有使不完的劲,喜欢大笑,说话带着稳稳的力量。
可现在,这座山被疾病折磨的不成样子,只剩不到一百斤了,轻得让他心口发疼。
为了缓和气氛,宋雅琴率先聊起了别的话题。
她问靳言:“你女儿多大了?还在国外念书啊?怎么过年也不回来啊?”
靳言答道:“她比贺凛小四岁,快毕业了,但她想留在国外工作,她妈妈也习惯了国外的生活。”
宋雅琴闻言,挺不赞同靳言和他媳妇这么常年异地的,但这是靳言夫妻俩的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道:“等她们回来了,你可得带她们过来玩啊。”
靳言点头,“一定。”
宋雅琴原本打算问问贺凛他爸的事,他爸又不在国外,怎么过年都不一起过?
但想想还是没问,怕问了反而让贺凛尴尬。
反正有她们陪着贺凛呢。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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