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风雪里,弥漫着死亡和绝望的味道。
阿史那社尔跨在战马上,身体因愤怒和寒冷而微微颤抖。他死死盯着地平线尽头那条望不到边的车队,以及车队最前方,那辆由八匹纯白骏马拉着的,如同移动宫殿般的巨大马车。
“商队?粮食?”阿史那社尔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李承乾!他以为他是谁?神明吗?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带着粮食出现,他是来羞辱我!羞辱整个突厥!”
他身旁的将领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里既有对粮食的渴望,更有对唐人的刻骨仇恨和恐惧。他们握着腰间崭新的弯刀,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也是他们如今最大的谎言。
“大汗!唐人奸诈!这必定是圈套!”一名贵族嘶吼道,“他们想用粮食引诱我们,然后一网打尽!”
“没错!杀光他们!抢光他们的粮食!”
人群开始鼓噪,饥饿让他们的理智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那辆华丽的马车门被推开。
李承乾穿着一身厚实的黑色狐裘,慢悠悠地走下马车。他身后跟着同样披着裘皮的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两人手里没拿武器,一人捧着一个暖手的小铜炉。
李承乾根本没看如临大敌的突厥军队,他跺了跺脚,搓了搓手,对着身边的程处默抱怨。
“他娘的,这鬼地方真冷。处默,回头跟工部说一声,新马车的保暖系统得升级,脚底必须加装盘管加热。”
“好嘞太子哥!”程处默憨厚地点头,“回去就办!”
这番对话,清晰地传到每一个突厥人的耳朵里。
他们是在羞辱我们!
阿史那社尔的眼睛瞬间红了,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弯刀,刀锋在惨白的天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全军……”
“阿史那社尔!”
李承乾终于抬起头,直呼其名,声音不大,却让阿史那社尔停下了。
他脸上带着一丝玩味,朝前走了几步,身后的大队人马和车队纹丝不动。
“别紧张,孤今天不是来打仗的。”李承乾用马鞭遥遥一指身后那延绵数里的车队,“孤,是来跟你做生意的。”
“生意?”阿史那那社尔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我跟你有什么生意可做?”
“当然有。”李承乾的笑容更盛了,“孤知道你缺粮,很缺。你的族人、你的牛羊,都在饿死。而孤,有粮,很多粮。”
他拍了拍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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